便不用再多说。大将军若是连桓范的话也听不进去更不会听我们多嘴。”
“府君应该与大司农有隙。”陈安看了秦亮一眼。
陈安在大将军府干了好多年掾属对府上的人事确实很了解。
秦亮便不动声色道:“一事归一事他同样看不顺眼我上次伐蜀、不也举荐我做军谋?”
陈安微笑着轻轻点头。
秦亮道:“我这阵子事情比较多也没好好与季乐叙旧等有空了我们喝两盏。”
陈安淡淡地说道:“上次在大将军府的宴席上我们交谈之后、仆回去想了想如今仆与府君已有身份高低之别不必再多提旧事为好。”
秦亮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陈安却不以为然道:“我们的交情不能只靠以前往后仆还得对府君有点用情谊方能继续。府君且放心仆会尽快把铁料烧出来。”
秦亮顿时叹了一声寻思陈安这句话、好像也没说错只是这种话一般不用说出来。不过若非诚心结交的人、也不会明说总比口蜜腹剑背后捅一刀的人好得多。
他便拍了一下陈安的臂膀道:“不管今后交情疏或密我也能记得旧事。”
这时秦亮看了一眼太阳位置说道:“今日我还得去舒水暂且便不多说下次来、再去看看铁矿与炭矿。”
两人遂在尘土弥漫的土路上相互揖拜。
正要转身秦亮忽然听到陈安唤了一声。他转头时陈安忽然沉声道:“大将军府事或不济仆望府君保重。”
秦亮怔了一下观察了一会陈安的脸他便轻轻点头回应。
那司马懿如今有了点退隐的迹象但确实是个让人忌惮的人物。连陈安这种信奉玄学、口上挂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人都已早早嗅到了危险。
其实司马懿的实力很明显只有曹爽那帮人不当回事。别说都督中外诸军事、手里有兵以及在士族中的人脉;便是司马氏经营的河内郡几代人经营的地方就挨着洛阳便够有威胁了。
两人也不多说一前一后回了署房。
并非所有城寨都像郡府周围那样、铺了砖石这里的路便比较差。秦亮的官袍上此时已全是黑灰色的土手上也都是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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