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处置就是了。”
“你们族中就没一个能帮衬的?”沈问话毕,却是看向姜满。
姜满不料她二爷会即刻松口,虽隐隐发现局面不知不觉间就朝自己的愿望倾倒了去,但忽然接到沈问的眼神,她仍旧不明其意。
姜丰恭温得很,连声气都变低了:“宗族里老老少少怕都是些不堪用的人。”
“哦?”沈问看了看他,“如此,那你要多费心提点他们了。”
“是。下官谨遵沈女史教诲。”姜丰抬头,“小儿……”
“且看他有几分斤两。”沈问道,“我倒不至于亏待他。”
话音落地,姜丰闭了眼,唯有称是。
人皆散去,姜满亲自为沈问斟了茶。
四两拨千斤,如非雷霆万钧,断不可为。
这沈女史恐怕比她先前想的,还要地位显赫。
沈问似乎渴了,饮下小半盏,姜满于是再添。一盆子炭火,只有几枚新炭,此刻已渐渐步入终途。天色无可逆转暗淡下去,几点火星子变得显眼起来,蹦得高的,几乎够着槅扇。
姜满去掌了灯。这事她做得不熟练,好一会儿才将灯罩复又妥帖地罩回去。
“可学到了什么?”沈问托腮看她。
姜满一怔,略摇摇头:“以妾身粗浅见识,尚未有所领悟。”
“你是觉得此事我办得,你却办不得。”沈问神色淡淡的。
姜满不料她竟能猜中自己所思所想,顿了顿,承认道:“是。”
“你以为是地位的缘故。”
“是。”
“管家必要算账,想来你算数学得很好。那方田、盈不足等题,有的是一题一术,有的,却是一题多术。”沈问看着她,“办法从来不止一种,选最趁手的就是。”
姜满默了默:“不知女史为何料定,堂兄必然愿意追随于您?”
沈问细细看了她一阵,却道:“我会识人。”
姜满不信。
倒不是她认为沈问并无识人之才——彼时,她那堂兄与沈问尚未打过照面,沈问又如何未卜先知?
兴许,姜伦若不同意,她便会换一种说辞:用强的也不一定,姜二爷对她都得罪不起,更何况一个白身的姜伦?
姜满福了福:“女史为姜家断了后患,妾身感恩戴德,实在无以为报。”
“你不是已许了我生死吗?”沈问看她,含了笑,似有深意。
门外叩叩两声,断了这眉目间未尽的言语。
又是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上榜了,明天不更新,小天使们周二九点再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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