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要对莘迩说什么”和“为卿家计耶”这两句话,做出了回答,说道:“阿瓜,你说得不错,我打算郑重对你讲的话,正是要在你这离开谷阴,要去金城之际,当面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有曹斐等人为你爪牙,有张公屈於你的淫威,你就可凭借手中的军权,到了金城以后,能够继续遥控、操持我定西朝中的权柄!今大王已然亲政,非昔日可比了!你既已辞录中台事,自认非再是我定西之臣,那我定西朝中之权,你就别想着再沾染分毫!你如敢不听我此言,我必不会容你! “至於为家计,你莘阿瓜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心存宏愿,莫非我氾丹就是纯为门户计的家雀之属么?”说完,哼了声,甩袖而去。 却才走了两步,氾丹忽然意识到,他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有些不对,什么叫“莫非他氾丹就是纯为门户计的家雀之属”?这岂不是承认了莘迩对宋方的评语么?待要转回头纠正此话,却现下他正气势满满,便如射出的利箭一般,如果回头,则不免会自挫气势。无奈下,他只好不顾那句失言,自管自大步流星,回去到了张浑等人那里。 莘迩随后也回到了人群中。 张浑等人当然不会问莘迩与氾丹说了些什么,宴席已经设好,於是众人落座,为莘迩送行。 氾丹没有留下,他要说的话已经说过,便先独自回城归家去了。 略作饮食,喝了几杯,礼俗已到,莘迩起身,与张浑等人说道:“我今南下金城,谷阴朝中诸事,就托付给公等了!” 张浑等人俱亦起身,说道:“征西但请放心,我等必竭忠尽能,勤於国事!” “公等请回吧,我这就起行了。” 送行人中有两个宦官,一个是左氏派来的,一个是令狐乐派来的,他母子各有送行的礼物送给莘迩,莘迩收下,表示过谢意,遂告别张浑、曹斐等,返回车中,即命启程。 却说那曹斐、高延曹、罗荡等将,当日朝中,不是皆请从莘迩共赴襄武的么?那曹斐却为何没有今日跟着莘迩同去金城?这是因为,那时曹斐等这般说,只是在壮莘迩声势,为逼出氾丹等的底牌罢了,如今尘埃落定,大事已毕,曹斐作为定西目前军职最高之人,他当然最好是留在谷阴,对莘迩才最为有用,所以现时,不必他真的跟从莘迩去莘迩军府。——至若高延曹、罗荡两人,皆是定西悍将,莘迩用得上的,他二人倒是於日前得了朝旨,奉令自今俱直接受莘迩调度,因已於前几天,与秃发勃野等一道,各带本部,提前南下,先往金城去了。 刘伽罗、阿丑、秃发摩利等妾室,各有自己的坐车,莘迩与令狐妍同坐一车。 车行之后,令狐妍问莘迩,说道:“我适在车中,撩帘而望,见你与氾丹私语多时,你与他说了什么?” 莘迩把对氾丹说的话告诉令狐妍。 令狐妍听罢,撇了撇嘴,说道:“你对宋鉴等甚是手辣,对这氾朱石,却大度得很!要说起来,宋家与你作对,还没有氾丹与你作对得早吧?早在你任建康太守时,他不就轻视於你,与你作对么?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偏偏对他这般宽容?这是为何?” “你不懂!” “你告诉我,我不就懂了么?” “这是国家政事,你一个妇人家,懂这些作甚?” “要我进宫去找宋后时候,不说我是个妇人家了?”令狐妍撸起袖子,握住粉拳,作势威胁。 彻底消灭了反对派的主力,等到了金城,再无掣肘,就可大展拳脚,莘迩心情甚佳,本是在逗令狐妍,见她这时薄嗔可爱,当下哈哈大笑,便就说道:“我宽容朱石,原因有二。一则,就像我刚才说的,此人有才干,并且忠於国事,当年其父被朝中免官,他身在西海,却仍心无旁骛,一心抗御柔然之侵,殊是令人起敬;二来,……”莘迩放低了声音,说道,“宋家已覆,麴氏将门,今陇士之望,唯张、氾二家也,氾氏如果再覆,恐失本土士望。”说完这句,改回了正常语音,说道,“是以,我才对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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