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无而非无’,你找不见他,并不代表他不在,或许他正在何处,看看我们能否破局,待破局之日,他便会出现,说: ‘慎言动作太慢了,不善言辞又吃了哑巴亏;宁儿机敏却狂躁,再这般闯祸,便罚你打坐到天明……’”
听到薛讷模仿李淳风,樊宁终于噗嗤笑了起来,小脸儿上的黯淡尽除,娇笑如牡丹鲜妍绝艳:“是啊,所以你我要争气,万不能被贼人打倒,不要让师父失望。”
“放心罢,事关李师父和,和你,我薛慎言寸步不退。”
一夜之间,薛府的仆役小厮便将厨房外的鸡血洒扫得干干净净,再也看不出此处曾经发生过如是可怖之事。但厨娘们依旧心有余悸,做饭时悄悄议论个不休,但不过三五日,这种惊恐便转作了调侃,成了众人互相揶揄的话柄。
本月十五乃下元节,薛仁贵不在京中,薛府却依然要祭祀先祖。薛讷身为嫡长子,这祭祖点灯的重任便都落在了他的肩上,薛楚玉自是极为不满,抓到机会便卖弄抢风头。
对于这种行为,薛讷向来是不予理会,他甚至想不明白,这些事有什么好争锋的,于他而言,待会子怎样从聚餐上摸些东西回去给樊宁吃,才是头等大事。
在这样紧要的日子里,薛讷的几位叔父与堂弟也来到了家里,与柳夫人聊着在绛州龙门时的往事。
开宴时分,柳夫人坐在正中主位,几位叔父列居次席,薛讷则与薛楚玉隔过道相对而坐。薛讷不擅长交往,薛楚玉却像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宾朋间,添水倒酒好不殷勤。薛讷趁无人注意自己,又开始思量那两个案子,谁知他父亲的胞弟薛仁福忽然开口道:“慎言如今出息了,听说已成了太子殿下面前的红人,真是兄嫂教导有方啊。”
薛讷愣愣回过神,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薛楚玉带着三分讥诮道:“叔父别忙着高兴,阿兄这监察御史可是用满门的性命换来的,还有一个多月,阿兄若是再捉不到真凶,我们全家可就要脑袋……”
“楚玉”,柳夫人蹙眉出声,打断了薛楚玉的话,“祭祖之日,怎能出言不逊。”
“母亲恕罪”,薛楚玉拱手向众人一礼,似笑非笑道,“多饮了两杯,是楚玉失言,还请几位叔父不要见怪。楚玉胆小,只希望举家平安,恳求阿兄再接再厉早破大案,莫要让楚玉再担惊受怕了。”
昨夜说起今日祭祖大事,樊宁就曾提点薛讷,薛楚玉定会借机生事,薛讷当仁不让,按照樊宁所教蹙眉道:“殿下交与为兄的任务是紧要,为兄也知晓其中利害,想早日破之。为兄不似楚玉,没有那么多皇亲国戚帮衬,更无法假借威势,释放了刘玉,唯有勤谨办案这一条路可行……”
果然薛楚玉有些心急了,涨红脸辩道:“是刘玉的家人缴纳了罚银,兄长别血口喷人!”
“够了!”柳夫人依然在盘手中的佛珠,面色却冷沉了许多,但当着外客,她终究不会发作,语气轻缓了几分道,“菜凉了,别光说话了,快用饭罢。”
薛讷拱手一应,打算吃些饭菜便请辞,好在宵禁之前出门买些胡饼给樊宁吃。
谁知他刚吃了两筷,便有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喉头,薛讷抚着喉头,探着手欲说话,却陡然向后跌倒,转瞬便无知无觉了。
樊宁坐在房中,等薛讷带饭回来,心里却一直有些莫名的惴惴。
正堂处的雅乐声断得突然,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渐渐迫近,樊宁赶忙团身出了卧房,躲在房顶上,翻开一片瓦砾,只见面色苍白,不省人事的薛讷被几个小厮抬了回来,不辨死活。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去赴宴,回来竟成了这副模样,樊宁干着急却不能现身,只能直勾勾盯着,未几,柳夫人带着一名郎中匆匆赶来,查看着薛讷的情况。
樊宁根本听不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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