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琯面色越发苍白,原本红肿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惨白。
风慈不再多言,她知道现在不是质问他的时候。
“你先带雪儿进去,有几个太医在那个厅里饮宴,我去找一个来给雪儿看看手。”
君承尧愣住,然后点头,脚步飞快地朝屋里跑去。
风慈身形一动,脚步如飞,几下消失在走廊里。
安嘉轩今日受同僚邀请,说是来教坊司饮宴。
他原本不想来这种地方的,但是想到某个不听话的小野猫最近总往这里跑,心里十分不安定,干脆顺势答应,亲自前来看一看。
若是有机会,还可以找人打听一下,小野猫到底为何要往这里跑。
酒宴正酣,安嘉轩看着同僚醉醺醺的,只一人端正地坐在那里。
整个宴会厅里,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风慈进来的时候,环顾一周,最后实现落在他身上。
她快步走到近前,附耳说了几句。
安嘉轩眼底流光一闪,十分爽快地起身,跟她走了出去,还被同僚笑话了几声。
她其实跟安嘉轩并不熟悉,却知道今日在这个厅里的都是太医院的年轻子弟。
之前听到丫鬟讨论过,吏部侍郎府的安公子来了,是太医院长得最好的男人,斯文又儒雅。
风慈开始也不知道哪个是安公子,但其他人都喝的醉醺醺,也唯有他一人端正地坐着,一眼就挑中了他。
这么一问,果然是安嘉轩。
雪琯跟云裳的关系不错,连带着风慈也把云裳当成小妹妹。
当初云裳受伤的时候,她也没少去看,自然就遇到了为她调养身体的黎艮。
继而又认识了独孤雪娇,同样是出身将门的女子,对彼此格外有好感。
风慈曾经在云裳那里见过独孤雪娇一次,虽然只说过几句话,却对她印象很好。
再加上曾经有一天,无意中听到黎艮说,刚从郑国公府回来,在忙着给安姨娘治疗腿疾。
安姨娘又是安太医的亲姑母。
这样一窜起来,安太医跟独孤雪娇肯定还是有些交情的。
她便铤而走险,来找安嘉轩,谁知,刚报出独孤雪娇的名字,他就同意了。
风慈也没想到独孤雪娇的名字这么好用。
可如今事急从权,她也没办法,只能事后见到她的时候,再解释了。
安嘉轩跟着风慈,脚步飞快地来到雪琯住处。
他看到君承尧的时候,楞了一下,却也只是点了点头,便朝床前走去。
在他来之前,君承尧便准备好了包扎和止血用的布巾和伤药。
因为他每次受伤都往这里跑,久而久之,雪琯便在屋里备了许多这些东西。
安嘉轩手法娴熟,没多久便包好了雪琯的手。
“你的手最近便不要随意动了,好好养着吧。”
雪琯苍白着一张脸,看着他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问出心中最担心的问题。
“我、我的手恢复之后,还、还能弹琵琶么?”
安嘉轩站起身,低头看着她,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你觉得呢?既然如此在乎自己的手,就应该好好保护才是。
如今残了,毁了,才伤心后悔,早干嘛去了?”
刚说到这里,就被君承尧揪住了衣领,差点一怒之下掐断他的脖子。
安嘉轩面上却没有丝毫惊惧,声音依旧冰冷。
“郡王爷,我劝你放开。”
说话的时候,指尖已经捏了两根银针。
“因为我的针,肯定比你的拳头快。”
君承尧眸子里盛满怒火,可他到底刚刚帮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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