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她六亲不认?”
萧昀怒极反笑:“事到如今,母后还觉得儿臣今日所谓是因为偏袒霍氏?”
姜太后只当他是狡辩,回转头来怒目而视:“横竖今天诸事就只发生在寿康宫内,把知情的奴才们都封了口,隐下就是,也值得你这般大动干戈?”
“母后!”她话音未落,萧昀终是忍无可忍的打算他。
一声怒喝,惊得姜太后一个哆嗦。
萧昀眼睛通红的两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狠狠的逼视她的眼睛:“以前的事,朕只当是方锦怂恿了你,并不想与你深究计较,甚至不惜忤逆父皇的遗诏,也要保全你。作为儿子,朕自认为是完全对得住你了,可是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武家那封八字帖的事,你跟我,乃至于父皇,我们群都被人戏耍了,这件事过了京兆府衙门公堂,这会儿必然已经传得街头巷尾,尽人皆知了,是泄你这一口怒气重要,还是保全朕和这皇族的体面重要?这件事,必须尽快息事宁人,并且牵扯进去的人越少越好,否则闹得越发,就越是会被世人所津津乐道。还有那个姜玉芝,你既然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为什么不早一点对她多家约束,非要她闯出了祸事来才想到要替她去遮掩了?你当这件事是杀寿康宫里的几个奴才就能盖过去的吗?母后你为一国之母,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大局什么叫长远吗?一件失察被懵逼的蠢事,已经有够丢人的了,你还想被全天下诟病,说朕这个皇帝无道偏私是吗?被人取笑议论几句不可怕,可一旦因为处事不公而失去民心,那才是真的大祸临头!”
姜太后听着他生生控诉,只觉得每一句话都在往她的脑子里刺,刺得她脑袋一时发麻又一时空荡荡的。
萧昀发泄完,也自觉失态,便就烦躁的松了手,走到旁边一屁股坐下了。
姜太后方才是听她讲了很多,可一时难以过心,还有些茫然的脱口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萧昀看了她一眼,一看她这个拎不清的样子就心里堵得慌:“武昙那个八字帖的事,朕已经交代胡天明,尽快结案了,此罪就是霍常宇个人所为,不连坐霍家,死一个人的事,在这京城之地,没两天就很快会被人遗忘的。姜玉芝的事,不用过府衙,只做内宫家事处置即可,朕不打算废了她的名分,算是替姜家最后保留几分颜面了,就将她软禁在寝宫之中,令她自行思过去吧。”
出嫁以后的女子,操守和品行都最是重要。
不管姜玉芝是出于何种原因而做出了那样的事,都担的起毒妇之名了,萧昀不废了她,确实对姜家来说已经仁至义尽了。
当初姜玉芝是姜太后做主给萧昀定下来的亲事,现在弄了这么个收场,她只觉得无颜面对娘家人,可也诚如萧昀所言——
姜玉芝有错在先,不能为了保一个姜玉芝,就将儿子的名声都毁弃了。
无路可走之下,她颓然的一屁股又坐回了榻上,半晌之后,方才勉强说道:“明日我传宁之的新妇儿进宫,会当面安抚,跟他们把话都说开了。”
萧昀点头,冷着脸不看她,自己心中已经挣扎许久,此刻方才狠狠的闭了下眼,冷声道:“此事之后,母后也打点行装往行宫去休养一阵子吧。”
“什么?”姜太后等得一下又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盯着她,“你说让我……”
萧昀也跟着站起身来,这回便是不避不让的面对她,眼中掩饰住沉痛之色,慢慢地道:“母后就当是替朕做出的让步吧,母后在姜家人跟以罪己为名离宫清修一阵,才好完完全全堵住姜家人和这阖宫上下的嘴。”
名声这回事,要经营,实在不易,但是要毁弃,那却是一夕之间可以迅速达成的事。
做出驱逐姜太后的决定,萧昀也是痛定思痛。
他这个母后,如今是越发的偏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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