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风禹芜华,便能接近永生,表面上,风禹芜华掌控的是风,实际上,风禹芜华的力量是‘见风而长’,风不断绝,那便可以接近永生不灭。”
青城的声音很低沉,在这空旷的地下似乎有回声,像是遥远的风声在低低回应,呜咽着,缓缓道来的,虽称不上是什么惊天的大秘密,却字字惊心。
“折棠君,若是风禹芜华还在万柳身上,今日胜负难当定论。”青城叹道,不知是因为惋惜还是因为庆幸。
叔菊翁问道:“折棠君,风禹芜华呢?”
朱棠摊摊手:“已经被人先一步取走了。”然后皱着眉定定看着叔菊翁,叔菊翁被她瞧得有些发毛:“你看我作甚?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
就算是得到了风禹芜华,那树妖万柳也不是天下无敌,更何况那树妖应当并未完全参透炼化风禹芜华的力量,叔菊翁这人心眼一贯很多,实力肯定藏着掖着,没有完全展现出来,所以朱棠完全有理由相信叔菊翁有这个实力,叔菊翁凭空出现,且先了朱棠与青城一步,说他完全无辜,也不可信。
“当年据传天魔曾得到风禹芜华,并且将其炼化,是以创建永生之地,天魔陨落之后,风禹芜华再次归于天地,并有很多细小的碎片坠落人间,我一直都知道有人已经掌控了风禹芜华,也知道那个人想重开永生之地,树妖万柳这里的风禹芜华应当在很久之前便被夺走,并非三宗主所为。”青城居然一反常态,为叔菊翁解释,叔菊翁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然后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青城既然开了这个话头,就没打算接着隐瞒,道:“我在沧山岭衣食无忧,被奉为上卿,风头正盛便离开沧山岭并婉拒百家邀约,并非我太过狂傲,而是因为我无法再隐瞒风禹芜华的事情了。”
他叹了口气,道:“我其实已经四百岁有余,曾有百余年时间受了风禹芜华碎片的影响,身体处于十几岁孩童的样貌无法长大,原本我谎称自己天赋强大,驻颜有术也未尝不可,只是风禹芜华之事一旦被发现,我便无力自保。”
这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如今的青城看起来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明显已经摆脱了风禹芜华的影响,若是灵力不强的碎片,确实可以自行消散,但是朱棠觉得,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那么,青城先生,是谁拿走了你体内的芜华碎片?”朱棠问道。
青城摇摇头:“那人毕竟有恩于我,我昔年受他大恩,自然不能将他出卖,请恕我言尽于此。”
话说到这份上,朱棠也不好逼问,道:“看来这风禹芜华既可以在风中生长,又可以在停滞时间,虽然本座没有得到此等宝物,但还好不是人人都可得到,不然本座这魔君之位可是坐不稳了。”
叔菊翁意味深长地摇摇扇子,道:“此言差矣,若是折棠君得到了风禹芜华,恐怕这魔君的位子才是坐不稳。”
人总是本能地恐惧更强大的事物,就像是一个木桶中的螃蟹,爬得高的总是会在爬出木桶的前一刻被同伴拖住后腿。
叔菊翁刷的一声合了扇子,敲了敲额头,道:“今日之事,虽然只有咱们三人在场,却牵连甚广,我叔菊翁以身作则,出去之后绝不泄漏一句,望两位也能如此。”
朱棠冷哼一声,拆了他的台,道:“你分明是没有禀报掌门私自行事,怕掌门知道了牵扯是非,你师兄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你这样防备他?”
她虽然问了,却没有指望叔菊翁会真的和她坦白,见叔菊翁果然闭了嘴,将扇子掖在腰带里,戴上一片琉璃镜,指尖燃起一坨幻火,开始研究那石棺上的封印,朱棠站在他身后,抱着肩膀,和青城面面相觑。叔菊翁在符道术法上乃是宗师,自然不需要旁人协助,很显然青城也是这个想法。
蓬莱的梅兰菊竹四位师兄弟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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