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倚在徐晋怀中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碗水。
“相公,人家还要喝!”谢小婉仰起俏脸娇憨地道。
徐晋乐呵呵地道:“好的,相公马上给你倒去,乖乖坐着别动!”
徐晋再倒了碗温水喂谢小婉喝了,后者喝完后又撒娇般道:“相公,人家有点饿了。”
“正好炉子上炖着小米粥,相公给你盛一碗来。”徐同学又屁颠屁颠跑去盛粥,小婉想吃东西,那证明身体确在恢复。
谢小婉脉脉地看着忙前跑后的徐晋,眼睛眯成了两弯好看的小月牙,心里暖洋洋甜丝丝的。
月儿掩住笑着道:“夫人,看来人家要失业了。”
……
本来灰黑的矿山被白雪覆盖住了,矿山附近有一片连绵低矮的建筑,均是用树皮茅草之类搭成的棚屋,密匝匝的杂乱无章,污水横流,泥泞不堪。
这里是矿场煤矿工人的聚居区,幸而现在是冬天,若是春夏时节,这里必然杂草从生,蚊蝇细菌滋长,恶臭难闻,简直生人勿近,每年病死在这里的矿工不知凡几。
此时,一间棚屋里正传出痛苦的呻吟声。屋里,一名面色苍白的汉子正躺在脏兮兮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那张麻被也是黑不溜丢的,油迹和煤灰都板结在一块,让人看着想作呕。
五名汉子一筹莫展地站在床边,这时,其中一名汉子嚅嚅地道:“堂哥,都过去这么多天也没动静,估计那书生根本没有报官,花狗这伤若再不找大夫,怕是要熬不过去的。”
屋内的这六人正是那天在破庙企图抢劫,最后却被徐晋用火铳吓跑的王堂等人,而此刻躺在床上呻吟那货,正是那天逃出门时摔跤受伤的倒霉蛋,外号叫花狗。
本来花狗的伤并不算严重,只是被铁锄的刃口刮掉一块皮,不过这货仗着皮糙肉厚不当一回事,再加上不注意个人卫生,结果伤口发炎腐烂了,今天还发起烧来,在挖煤时倒在矿坑里面了。
在一众小弟的目光注视下,王堂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带花狗进城找大夫,尽管这很浪费时间,也很浪费钱,但若是见死不救,难免让手下弟兄心寒,以后恐怕也没人肯跟自己混了。
于是乎,王堂亲自背上受伤的花狗,又带着一名心腹发小,步行前往数十里外的保定府城求医。
本来,请大夫出诊能更省事些,不过恐怕没有几个大夫愿意到矿区出诊,因为那里太乱了,矿工在民间的名声又极差,弄不好最后诊金没收着,反而把老命给搭上了。
中午时份,王堂等小心翼翼地进了保定府城,先在街上溜了一圈,没发现有通缉告示之类,这才放下心来。之前王堂还担心破庙中那书生有军方背景,所以逃跑后的几天都老实地龟缩在矿区内挖煤,结果几天下来风平浪静,就连捕快都没见到一个
殊不知徐晋急着给小婉治病,根本没有报官,否则以他举人的身份,还有谢小婉兴王义女的身份,保定府的官员怎么着也得派人排查一遍附近的矿区。
王堂给花狗找了家医馆,顺利地看完病抓药,正准备出城离开,结果却被数人拦住了去路。
王堂等看到拦路之人,顿时面色大变。此刻拦着王堂去路的,赫然正是赵全等人。瘦子丘富和混血少女薛冰馨绕到后面,截断了王堂等人的退路。
“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王堂惊疑不定地道。
赵全戏谑地道:“打劫不是你们干的买卖吗?”
王堂沉着脸道:“俺不知你们说啥,俺们只是挖煤工而已!”
赵全嘿嘿一笑道:“那要不咱到府衙找知府大人说道说道?”
王堂脸色再变,此刻再无侥幸的心理,看来人家是认出来了,压低声音道:“朋友,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没必要牵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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