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连半文钱都不值了!”
韦铜锤一面捶背,一面双眼滋润地,慢慢沁出泪水,心满意足,发出一声喜悦叹息说道:“我的运气多好?竟拜了您这么一位神态多么慈祥、腹笥多么宽博,能为多么大的好师傅!不单赐了‘管辂心传’,并教了我这么多连我爹娘都没说过,只仿佛曾从建宁公主妈妈口中,隐约听得一些的做人处事道理!”
孟七娘笑道:“你爹娘可能懂得比我更多,除了‘yīn阳卜相’等专门学识以外,他们的本领,也必然比我更大!他们不是不肯教你,而是由于你大赋使然,自幼xìng情太野,早上笼头,难以领会,且或无益有损!要听凭你在江湖间闯dàng闯dàng,受些磨折,见些世面,懂些人情,然后再好好琢磨,始成大器!你务须领会父母的一番深心,切莫自暴自弃才好!”
韦铜锤连连点头,师徒们再往前行,已近山海关口。
韦铜锤见山海关口的守关官兵,对过关行人,盘查得相当严细,遂又动了童心,向孟七娘低声笑道:“师傅,我想试试雍正帝的那面玉牌,以及‘宝亲王’弘历的那柄折扇,对于这些满清守关官兵,会不会发生什么作用?你看可使得么?”
孟七娘道:“使到使得,但不可过分促狭,凡事都适可而止就好!”
韦铜锤闻言,点了点头,表示领会,并故意把身带兵刃,露出一些尖刃,突出衣外。
一名兵土果然立即拦住韦铜锤,指着他腰间问道:“你腰间带的何物?是不是杀人凶器?”
韦铜锤笑吟吟的答道:“这‘杀人凶器’的字眼,用得多么难听?若是换成‘防身兵刃’四字,不就顺耳多了?”
兵士喝道:“防身兵刃?你定然不是寻常商贾,却是什么身份?想出‘山海关’,又要去什么所在?”
韦铜锤道:“是一名老百姓嘛!我和我师傅,是要出关前往鹿鼎山中,办理两桩大事!……”
那守关兵士,方冷冷“哼”了一声,旁边一员武官,已嘴角微披晒道:“鹿鼎山是允许老百姓们随意前去的所在么?说老实话,你想去办理两桩什么样的大事?”
韦铜锤应声答道:“一是寻宝,二是修坟……”
那官员吓了一跳道:“寻宝?寻什么宝?……”
韦铜锤当然不便直说是想寻找“四十二章经”卷中的秘图藏宝,遂随口编造笑道:“鹿鼎山中两桩宝,血红半夏黑风草嘛!随便找到‘血红半夏’,或是‘黑风草’,我这一辈子,便保险吃喝不了!”
孟七娘听他随机应变,把“半夏”也编造成了宝物,不禁暗暗好笑!
那官员和那兵士对看一眼,官员诧声说道:“我只听说过‘关外吉林三种宝,人参貂皮乌拉草’,还没听过鹿鼎山中又出了什么‘血红半夏黑风草’嘛?你说第二桩大事,是修坟……”
韦铜锤接口笑道:“祖宗的坟墓,不单应该祭扫,也该及时修茸,当然是大事啊!”
那官员似乎抓住了韦铜锤的言语漏洞,把脸色一沉说道:“你这厮分明是关内人氏,祖坟怎么会葬在关外鹿鼎山内?其中必有蹊跷……”
韦铜锤大笑道:“那是我朋友的祖坟,又不是我自己的祖坟,因我师徒精于yīn阳与地之术,才受他之托,替他探看,若有必要,便顺手略加修茸……”
那官员越听越觉内有蹊跷,遂把孟七娘,韦铜锤师徒,叫进关门旁边的一间小屋,仔细盘问道:“你的朋友是谁?他是关外人氏?”
韦铜锤笑道:“他姓‘爱新觉罗’,来头还蛮不小呢,以前是位贝勒,如今封了亲王,名儿好象是弘历二字!”
那官员吓得立刻打了一个哆嗦,失声叫道:“你的朋友,名叫弘历?难……难道会是‘宝亲王’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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