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究竟以后,只说了声:“胤祯可恨,弘历为人,倒是着实不错!”
便口中喃喃,说些“十八”、“六一”、“十三”等数字,并掐指细算,最后又取出她的“yīn沉灵竹卦筒”加以摇动,神色虔诚的,接连三次倾出金钱,细看卦象,微合双目,似在悉心推参!
韦铜锤不敢打搅,直等孟七娘面带微笑,仿佛已有所得的,重行睁开双目后,方一面替师傅斟酒,一面陪笑问道:“师傅,你在算些什么?其中居然还有些‘十八’、‘六一’、‘十三’等奇怪数字?……”
孟七娘笑道:“一点都不奇怪啊,福临的顺治皇帝,作了一十八年,玄烨的康熙皇帝作了六十一年……”
韦铜锤“哦”了一声,失惊叫道:“那‘十三’又是什么?莫非胤祯的雍正皇帝,竟短促得只有一十三年么?这数字,与师傅在扬州推算甘凤池难逃劫数的‘一纪’之期,又复差不多呢!”
孟七娘饮了半杯酒儿,摇头叹道:“这些都是天机,我既无法参详得十分透澈,也不敢自诩聪明,完全泄漏,只好等待时间到后,看看是否完全应验再说!总而言之,由于你和弘历,jiāo了朋友,又看出其人仁厚,若是登位,必为德薄四海的贤明君主!遂使我尽展所学,细心默参气运,终于决定在鹿鼎山之行的作法上,有了重大改变!”
韦铜锤道:“什么重大改变?”
孟七娘道:“从先天易数上反复推参,满清皇朝气运,确有二百余载!若硬yù逆天,既恐未必有效,又怕招致不详!我遂觉得不如倚仗所习‘与地yīn阳’之术!索xìng帮助满清皇朝,在百年以内,也就是弘历这一代上,尽量兴旺,昌发光辉,然后便渐渐衰微,终遂‘还我河山’之愿!
这也是‘偃苗助长’之策,并可使明末以来,饱受战乱屠杀的四海生民,稍获补偿,可以再过上一段近百年的清平安乐岁月!”
韦铜锤忽然先向孟七娘倒身一拜,然后斟了一大杯酒,捧在手中,恭恭敬敬叫道:“师傅,你老人家的这种想法,太高妙,太精彩了!我要代表受此大益的 四海生民,敬你一大杯酒!”
孟七娘虽然举杯,却摇头笑道:“这种想法,虽还合理,但却因yīn阳难测,结果难料,未必准能作到。只是尽尽人力,以听天命而已!你那‘四海生民,受此大益’之语,似乎说得太早!……”
话方至此,突然反手一掷,手中酒杯,带着大半杯酒儿,突向莫愁酒店的门口方位,飞shè而出!
韦铜锤弄不懂帅傅好端端的突然飞掷酒杯之意,不禁愕然注目,方看出有条 长约二尺四五,全身血红,但尾部却有三圈金色细线,头平如铲的奇形蛇儿,正yù从门外进入莫愁酒店。
经孟七娘这飞杯一掷,蛇便掉头退去,但远处却起了一阵吹竹异声,“呜呜”若有音节!
孟七娘起初倾耳细听,然后离座起身,走到店门以外,向一片小林之中,朗声说道:“我师徒既然伸手管了闲事,便决不怕事,今夜三更,前途候教便是!不必再驱遣蛇虫,惊扰无辜百姓的了!”
小林之中,果然有个狞历语音,接口怪笑说道:“好,孟老婆子,我约有十四五年之久,没见你了!今夜三更,前途多保重吧,区区一粒‘天蜈蛛’,那里 看得在我‘五dú手’姬元眼内!”
语毕,林内寂然,似乎人已悄然走去,这时,韦铜锤已提了孟七娘的东西,和一大葫芦“莫愁春”美酒,也走出酒店,含笑问道:“师傅,‘五dú手’姬元其人的名宇,我在云南听过,他是不是练有邪功,并精于豢养各种dú物?”
孟七娘点头答道:“你说得不错,弘历和纪晓岚不知怎样得罪了他,适才竟是被此人驱蛇困住……”
韦铜锤有点不屑意味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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