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可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
诺尔梅齐肯定如果王后离开应该会有人向他报告,那么现在王后显然应该还在房间里,可是却没有回应。
不知怎么诺尔梅齐心里浮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一个身影不知怎么从他眼前闪过,这让他顾不上可能因为失礼受到王后呵斥伸手推开了禁闭的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诺尔梅齐微微皱眉,就在他要离开房间时,他忽然停住,微微抽了抽鼻子。
一股虽然不浓却依旧可以闻出来的血腥气息飘进诺尔梅齐的鼻子,他又闻了闻,随后确定那的确是血的气味。
诺尔梅齐的心一下揪了起来,他并不在乎王后的生死,可却决不能允许王后在自己这里出现意外。
阿拉贡人的身影再次闪过诺尔梅齐的心头,不过这次更多的是愤怒。
他低下头看着地面,当看到一块显然不该铺在地面中间用来做地毯的挂毯后,他走过去一把掀开。
伴着浓重的血腥味道,一滩已经粘稠的血渍出现在诺尔梅齐眼前,他用手指捻了捻血痕,随着黏糊糊的触觉他不由想起了刚刚不久前见到那个阿拉贡人时似乎从他身上闻到的血腥味。
诺尔梅齐已经可以肯定王后出事了,他立刻站起来四下打量,当看到半掩的床帘后,他走过去慢慢掀起床帐。
王后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诺尔梅齐面前,看着那双翻向头顶大睁的眼睛,诺尔梅齐缓缓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该死的阿拉贡人。”诺尔梅齐发出声诅咒,他能猜到阿拉贡人杀害王后的理由,可这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而且他这时候甚至开始怀疑也许那个贡布雷就是有这样的打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就真的被动了。
而就在诺尔梅齐怒气冲冲走出房间要去找阿拉贡人算账的时候,一阵惊恐不安的叫声突然从修道院里传来。
同时,随着从不远处走廊窗子外突然涌起的炙热火焰,一股夹带着浓烈的酒味的焦糊气息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诺尔梅齐听到了一个让他瞬间全身冰凉的叫喊:“粮仓!粮仓着火了!”
诺尔梅齐几乎是直接从楼梯口跳了下去,他肥胖的身子撞断了一根不太解释的楼梯扶手,然后整个人就那么翻滚着撞下了楼梯,当他从地上爬起来时,看到的是从粮仓的窗口里向外不住吐出的熊熊火舌,还有随着倒在地上被点燃的一桶桶的葡萄酒不住向上蹿起的炙热火墙。
“怎么回事,快救火!”诺尔梅齐疯了似的向粮仓扑去,他一切的希望都在粮仓里,正是因为准备了足够多的粮食他才敢公然叛乱,他已经决定直到阿拉贡人来了之后才会走出修道院,这可能要几个星期,几个月,甚至可能更久,而这一切的关键是他有粮食。
但是现在粮仓却被烧了,诺尔梅齐不顾一切的叫喊着冲了上去。
有人紧紧抱住了要向前扑过去的诺尔梅齐,而这时熊熊的火焰已经从粮仓里迅速蔓延出来,从不住闪动着热浪的火焰中可以看到堆积起来的粮食正在不住燃烧。
而且从那燃烧的程度看,火是刚一着起来就一下子蔓延了开来,再闻着空气中那浓烈的葡萄酒味,诺尔梅齐立刻意识到这把火是有人蓄意放火。
“有奸细!把他们找出来!”诺尔梅齐一边喊着一边四下张望,然后他又绝望的看着迅速被火焰吞噬了的粮仓“完了,全完了,上帝在惩罚我。”
一声叫喊忽然从不远处传来,诺尔梅齐刚一回头恰好看到一个人正举着一支火枪对准他的一个手下,随着枪声响起,他的手下应声倒地。
“奸细!”
诺尔梅齐喊叫着拔出佩剑向着那几个人冲去,同时他的一些手下也紧跟着冲向那些人退守的房间。
“杀掉他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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