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麸子和其他谷物，有些喇嗓子。

    “这里的人，都不会说普通话？”

    盼盼垂下了头：“以前还有几个会的，不过上个月病死了一个，疯了一个，还有一个偷跑被抓回来，打死了。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她有些凄惶的笑笑：“你吃完就赶紧跑吧，等明天被人发现了，你就跑不了了。”

    吕舒馨把最后一口馒头拼命的咽了下去，喝了口热水：“你不跑吗？”

    盼盼摇头：“不了，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再找个好人嫁了是不可能了。”她扭头看了看外面：“他对我算是可以的了，最起码能吃饱饭。回去了不过也是给家里人丢脸。”

    吕舒馨点点头，她不再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她打开顺过来的超市塑料袋，打开秦三川的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的递给她：“谢谢你。”

    其实她还想多给一些，只是这个警察也穷的很，皮夹里一共也就两百多块钱。

    “不用不用，”盼盼固执的不收：“你拿着吧，这里离铁路不算远，你从我家出去了之后一路往西走，经过一片农田，跑一个来小时到了，去买一张票赶紧走。”

    那正是她来时的路，那个警察肯定在这一路等着逮她。

    “还有没有别的路？”

    盼盼皱着眉想了想：“有是有，不过我不知道那条路通向哪里。我曾经偷跑过一次，就是沿着那条路，不过半路就被抓回来了。”

    吕舒馨问道：“怎么走？”

    “除了村子往南，会看到一条小河，顺着河一直跑。”

    吕舒馨换了一张五十的塞进她的手里：“谢谢你，再见。”

    “诶”盼盼叫住了她，“我不要钱。”

    “就当做你给的衣服钱吧，还有馒头。”

    盼盼犹豫了再三，还是说出了口：“我家住在t市东流路30号，我姓蒋，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写封信告诉我我爸妈，就说我好好的，正在大西北支教。”

    “好。”

    吕舒馨记住盼盼说的地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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