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议。
这些不满和非议却是庞统所需要的。因为庞统知道骠骑将军斐潜的名声要清白的要高尚的要仁德的那么政治之中会有纯粹的清白高尚仁德么?
那些黑暗的卑劣的凶残的事情又去了哪里又由谁来做?
所以那些斐潜不好办的事情庞统他来办那些斐潜不好杀的人庞统他来杀这是庞统的觉悟也是庞统的负担。有谁愿意天天被人背后指着骂?又有谁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该做的事情依旧要做其他官吏对于他的观感如何庞统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这些事情从他跟着斐潜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他的责任他所要做的事情。
进了政务堂荀攸抬眼看了看庞统手中没有停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见礼了。
庞统也微微点头回礼然后在另外一侧坐下挥挥手先将堂内闲杂人手都赶了出去然后说道:『主公奋而平灾奈何又生人祸!此番种种将主公之恩置于何地?』
荀攸将手头上的行文批复完然后放下了笔也是苦笑了一下说道:『郑县县令先是抚恤亡者后又责了主薄判罚小吏过失之罪小吏当夜便自悬于狱中……倒是抹得干净平稳……』
庞统冷笑道:『此等龌龊小吏多是替死之人!若是深查定有侵占挪用之事!』
这种伎俩在官场上简直就是再常见不过知道上头要查了然后都安排好了替死鬼若是什么都没查到自然各自欢喜替死鬼便暂且收着养着等下一次再说若是查出什么问题来便全数往替死鬼身上一推……
反正死人不会替自己辩解追查也追查不下去等到风头过去自然又是一条捞钱的好汉。
『鱼肉百姓欺瞒中台三辅之地方稳几岁?便有如此凶恶贪腐之辈衍生!』庞统依旧怒声道『今日贪食灾粮异日是否连军用也是尽墨?!』
荀攸叹息一声说道:『今日论之事乃沉疴旧病也非一日之寒亦非一日之功也……』荀攸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事情对于贪腐荀攸同样也是看不过去但是他觉得若是处置了郑县县令那么赈灾工作又有谁来做?所以荀攸觉得现在先维持着至少等郑县将这个事情做完了再进行处理。
政事堂中的荀攸和庞统的意见不怎么统一但是在骠骑将军府的后院之内又是另外的一番的光景。
『诸吏之所以怠慢中台轻率从事无非公事轻简虚禄不称忝受恩养失之根本也……』斐潜缓缓的说道『此乃官宦弊端绝非郑县一人尔。』
虽然很遗憾但是斐潜听到了郑县发生的事情之后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极大的愤慨甚至没有了当年在雒阳城下悲天悯人的那种伤怀而是考虑到了阶级和斗争。
黄月英听到斐潜这番话倒是颇有些认同感她本身就觉得即便是处理了郑县这一个人也没有多少的作用因为西羌打了多少年?大汉在这些年头撸掉的官职还少么?但是一年又一年贪官还是那么多腐吏依旧那么猖獗丝毫不见得又什么减少处理郑县之后或许会收敛一阵但是也就是一阵而已……
『孔师言君子当三省然为者几何?』斐潜呵呵笑笑『春秋有变日月更迭礼虽常设难就时宜。大汉之初少有定制遇事则增辄制仪律至今已是繁琐难引。某虽有心改之然世道俗众不免浪言故用参律。此事全于预料之中当为之时也……』
『预料之中?』黄月英看着斐潜『夫君早有意料?』
斐潜点了点头。
太阳之下原本就没有什么新鲜事。
什么叫做以史为鉴就是因为历史这个玩意就是一根螺旋式上升的弹簧有时候看着就会发现似乎低下和上面都有一根映照出来的影子一般。
由阶级而制定的律法本身就是政治形态一个非常严肃且庄重的展现哪里能够漏洞百出随意对付甚至是可以视之不见肆意解释?
可是问题是封建王朝之中就是这么糊涂。
就像是某某专政制度具体不是看摆在上面的名头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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