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布下的结界消失,便听到有人靠在门边敲门。
“客人,有一位叫长亭的人前来找你。”
陈白起道:“让他进来。”
确定他们是认识的人后,引客的人将路让出,便退下了。
巫长庭推门而入,却意外看到圣主与那全身与无骨蛇一个懒散坐着的农汉靠得很久,那是一种亲近之人才会有的距离。
他眸色一闪,倒没有急着探究他离开后发生的变故,而是一板一言地先汇报事情。
“女郎,住所一切都安排好了,眼下便可与我一道过去休歇。”
他说完,又看向农汉,语气温和道:“还有这位,既然已到丹阳了,也是时候该自寻去处了,你总不能因为我家女郎心善,便逮着一只羊毛薅吧。”
最后那一句暗嘲的话是他在路上捡圣主说过的来学的。
“我为何要自寻去处?”
姒姜斜眼瞟他一眼,当他不再伪装时,连一张丑脸也多了几分烟视媚行的感觉。
巫长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打断他说话,就好像他的任何举动在他眼中都不过只是一条跳蚤小虫,兴起不风浪,且看他会如何蹦跶。
“我从今日起便会一直留在她的身边,这事,可是你家女郎亲口诺允的,你有个什么资格在这里代主行事?”
巫长庭表情一讶,询问的眼神看向了陈白起。
陈白起颔首:“是我让他留下来的,他于我有用。”
有用?
有什么用?
巫长庭表情若有所思,他打量起那个农汉,想起他方才那嚣张又妖里妖气的说话腔调,不由得联想到一些不和谐的地方去了。
他微瞠大眼,似想起了什么,竟带着几分痛心地对陈白起道:“女郎,长亭是说过你若遇上合心意的尽可留下,可也不该选这么个又丑又老的吧?”
猝不及防听到这番话,陈白起险些被口水呛到。
心道——完了,捅马蜂窝了。
姒姜腾地一下站起来,怒极反笑地问:“你说谁,又、老、又、丑?”
巫长庭目光立即扫向他,那眼神明晃晃地仿佛在告诉他——心里没点数,在场的除了你,还有谁?
竟当着陈白起的脸说他又老又丑,姒姜瞳仁一下便紧缩成针,越是平缓的语气越是藏着危险的气息:“你找死!”
他手快如残影一晃,一排毛针便朝巫长庭周身甩去。
噔噔噔——
巫长庭及时闪避开来,他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木门被一排细针钉入一片。
他回过头,很是平淡道:“原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像你这样身手的人,女郎身边不计其数,你又能算什么。”
姒姜如今最听不得这个,一想到陈白起身边又多了不少与她关系亲密的人,他便心灼一片,可他偏还要刺激他。
姒姜身形极快地欺过去,风扫乱四周摆设,他身上看起来单薄的衣物内却是藏着各种毒针暗器,他衣袖一抖,手臂内便滑出一条细长的带勾索鞭,直缠向巫长庭。
他伸手一抓,只觉手心一痛,紧接着发麻。
“毒?”
他看了一眼,不以为然道:“在巫族面前耍毒?”
姒姜见他被伤了,便没有再继续发动攻击,却见巫长庭不慌不忙拂袖单手结印,一指束棘化成鞭长的利刺便要卷绑向他身,他一脸诧异,连连退后,却发现那股力量如影随行,但在它还没有碰到他时,一道更强劲的巫力直接将其击溃。
陈白起将脸色有些泛白的姒姜拉了回去,她颦眉对巫长庭道:“巫大哥,你最是冷静的一人,为何要与他这般胡闹。”
巫长庭一直很平静的神色有了变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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