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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隽压住心中的思绪，先行将此事禀告云宿掌门，半刻后接到回信：星月大殿见。牧隽与轻崆带着姬越四人赶回云华，牧隽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外出游历，决定回到九霄后，不凝婴绝不出云华。

    云遮雾绕的娑陀群山中的暴雨骤歇，盘膝而坐的悟尘额前的金莲盛开，飞出一朵血莲化成一道身着红色广袖长袍的男子，他头发披散在身后，眉间一朵鲜艳欲滴的含苞待放的血莲，垂眸看了一眼悟尘，轻甩衣袖单手背后，抬头望着婴儿手臂粗的长藤勾连成的屋顶，细瞧就会发现那些长藤勾连正是一朵盛开的莲花，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伊人非伊人，伊人亦伊人。”

    悟尘闭着眼，淡淡说道：“汝何不放手？”

    男子低头看向悟尘头顶的敕纹，龙眼尾挑起：“吾所求与汝不同，汝证大道明心，吾惟愿伴伊永世。”

    “汝与吾已在时间轮回中，命运羁绊已散，”悟尘睁开眼望着男子，眼含慈悲：“若渡随吾归去吧！”

    若渡轻笑着摇头：“永世于吾无益，汝也无须执着，从此佛魔各行其道。”

    悟尘眉间的金莲含苞又盛开，他发现再一次重来，若渡依然执着如斯，佛陀慈爱苍生，从不为一物执念。

    罢了，随他去吧！

    起身慢慢走到若渡的身前，望着那张脸，单手道了一声佛号：“汝不悔？”

    若渡抬手拍了拍悟尘肩膀，态度坚决：“多谢吾兄万世相随，吾心不悔。”

    悟尘望着若渡五息，一滴泪从左眼落下，落在地板上开出一朵金莲，他神情淡漠：“万世汝的选择从不曾更改，吾也不再执着，今日吾便归去。”

    若渡讶异：“吾兄不再等待四界之战？”

    悟尘抬眼看向屋顶的莲花两息，收回眼看向若渡：“生与死不过须臾，生灵各行其道，各归其途，吾已放下。”

    “如此……”若渡神识一息罩住娑陀群山，上空一朵巨大血莲虚影缓缓收拢，十息后化成一朵婴儿拳头大小的血莲，落在若渡的掌心，他垂眸看着血莲三息，伸手到悟尘身前：“吾兄带它回去。”

    悟尘望着那朵盛开又含苞的血莲，微微摇头：“汝已入时空坤盘，今世之路愈艰难，汝若归于本体，吾心安。”眉间金莲盛开绚烂，让悟尘整个人愈加宝相庄严：“吾已修金莲本体。”

    若渡身形后退一步，抬手一礼：“吾兄保重。”

    一朵巨大的金莲出现在悟尘的脚下，他双手结印在胸前，垂眸盯着若渡：“再见不知何期，汝保重。”身影缓缓消散成金色光点飘向虚空。

    若渡目送金色光点消散，举起掌心的血莲，轻轻一笑：“未曾想最后竟归了吾。”血莲飞入眉心中，一息间若渡整个身体被红光环绕，娑陀群山上空腾起巨大的血莲虚影，又一息间消散，同一息娑陀群山化成虚影，一片巨大湖泊出现，碧波荡漾，飞鸟翻腾，仿若矗立在此数万年的群山只是幻觉，唯有湖心出现一座小岛，岛上矗立着一座绿叶堆叠的亭阁。

    十日后，牧隽站在云华宗的山门前，百步玉阶之上，鉴迹拢袖静立。

    牧隽传音给轻崆：“师兄可否感觉到怨念？”

    轻崆微笑着点头：“嗯。”

    牧隽眨了眨眼，率先踏上玉阶，姬越见此，忙跟在牧隽的身后，西亭鸣慢步跟上，西亭华望着玉阶，挠了挠脑袋，身形一跃，欲翻身上顶，轻崆望着那道利落的红影，眼角一抽，下一息，那红色身影五体投地落在原处。

    西亭华呲牙咧嘴的站起身来，望着不过百步的玉阶，意图再试一次，轻崆伸手制止，轻声说道：“若再试，只怕会让你显出原形。”

    西亭华身形一僵，想起牧隽以前讲过，云界宗门喜好用龙做护山兽，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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