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那十几台老式相机而且顺便还讲了讲如何构图如何表达人物气质之类乃至不同相机以及不同画幅比例更适合拍什么类型照片之类的知识。
甚至就连中午吃饭的功夫这个对于拍照有着无限热情但对于按下快门却又格外吝啬的老家伙还不忘让卫燃体验下在室内室外以及阳光和阴影下拍照需要做出的变通。
有了上午的细心讲解等到下午的时候卫燃在触类旁通之下也愈发的得心应手。
下午的时间里两人一个给火车站走进或者走出的旅客拍照一个则醉心于拍摄周围的风景。仅有的区别也只是一个年轻且毫不吝惜按下快门一个年老也更加珍惜有限的底片罢了。
直到列瓦用卫燃送他的相机拍下了被夕阳笼罩的基洛夫火车站。他这才结束了一整天的拍摄“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接下来我们把今天拍下来的照片都洗出来。”
“今天还要洗出来?”卫燃愣了愣他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按下快门最多只是完成了一半的工作”
基洛夫不由分说的钻进了面包车里“当然今天只洗出来你用那台女伯爵还有你的双反拍下的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些相机里的胶卷都还没用光所以不用急着洗出来。”
闻言卫燃这才松了口气驾车返回了列瓦的照相馆。在这个老家伙的带领下他也是第一次来到了这间相机店的二楼。
相比楼下店面、厨房、卫生间、卧室、客厅乃至车库都一应俱全的模样这二楼却少了许多的烟火气。
一个和楼下店面差不多大的客厅里仅有的家具也只是一张大桌子和一张单人床。
周围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尺寸的相框这些相框里的照片有的拍的是人物有的是风景但更多的却是昨天见过的那个名叫亚娜的小女孩以及大概率是亚娜拍下的列瓦。
在列瓦的镜头里亚娜尽显天真可爱。而在那些疑似亚娜拍下的照片里这个独臂老人却扮演着各种各样的形象从画着猫胡子的鬼脸到带着黑色眼罩以及铁钩子假手的海盗可谓不一而足。
“这些都是亚娜拍下的?”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对”
列瓦抬手指着一个相框自豪的说道“那是亚娜给我拍下的第一张照片那时候她才只有四岁。从那时候开始她每周都会来这里陪着我每周也都会给我拍下至少两张照片。”
循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卫燃不由的哑然失笑这张照片明显因为对焦不准已经过度曝光显得模湖不清可即便如此还是能勉强认出来拍下的是牵着高加索的列瓦。
“这张是她上周拍的”
列瓦带着卫燃换了个方向指着同样挂在墙上的相框显摆道“她以后肯定会是个优秀的摄影师!”
“这个小家伙确实很有天赋”
卫燃跟着夸赞道这张照片抓拍的是列瓦在河边垂钓的侧影被鱼线提起的娃鱼溅起的水花那头蹲坐的高加索嘴角流下的晶莹口水和微微张开的嘴巴以及列瓦脸上被夕阳染成金色的笑意全都定格在了这张稚嫩的照片里。
“我准备以亚娜的名义拿这张照片去参加摄影比赛我猜她肯定会得到一个好成绩的。”
“除非评委的眼睛是瞎的”
卫燃真诚的附和了一句跟着对方一边往其中一个房间里走一边好奇的问道“亚娜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们都是列普谢电力机车厂的职工”
列瓦打开了房间里的照明灯一边拉上厚重的黑色遮光帘一边说道“好了你自己把照片洗出来吧这些不用我帮忙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卫燃回应了一句却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看向了这个房间两侧墙壁上挂着的照片和地图。
“格罗兹尼巷战”
列瓦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地图语气平澹的解释道“我的一条胳膊就是丢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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