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狂却是一怔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摆了摆手:“哪里我也就是胡乱一说。”
如果柴令元的态度冷淡李玄狂还不会有如此窘态。
可是柴令元反而把他的话当成了重宝一般这就让李玄狂有些腼腆。
总有人觉得他是冷人其实他骨子里面也向往热闹也希望有很多朋友。
只不过父亲的离去让他扛起了关外省的重任扛起了北狂王的大旗。
他必须时时刻刻的装出冷酷狠戾的样子不然他早就被父亲的那些‘铁哥们’吃的骨头不剩。
柴令元更加的诧异和难以想象李玄狂竟然会露出窘态来。
这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情况可不等他说什么只见李玄狂说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李玄狂略带局促的转身离开脚步挪动的非常快。
很快就消失在了场馆之内。
柴令元呆若木鸡的望着李玄狂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语。
“觉得很意外是吗?”
忽然身边传来秦朗的声音。
柴令元转身看去只见秦朗站在身后目光也是复杂的盯着李玄狂离去的方向。
他点了点头:“的确很意外因为…”
“和我想象中的北狂王似乎不太一样。”
柴令元如实回答给秦朗面对偶像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秦朗拍了拍柴令元肩膀随后坐在长条椅之上拿起一瓶水一饮而尽。
“他是一个可怜人。”秦朗握着空瓶子缓缓开口。
他这话吸引的不仅仅是柴令元还有陈守则和颜相如。
颜相如有些不太理解秦朗这话的意思李玄狂怎么会是可怜人?
如果连李玄狂都是可怜人的话那么还有谁不可怜?
他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含着金钥匙。
之后接任了北狂王这个郡王之位又统领整个关外省。
在颜相如眼里李玄狂已经是最为成功的人。
可是在秦朗的眼里面为何会说他是可怜人?
“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我很清楚可这就是他悲哀的原因。”
“含着金钥匙出生就真的幸福吗?”
“从小接任北狂王成为名副其实的少帅就真的幸福吗?”
“父辈的叔伯们虎视眈眈手底下蠢蠢欲动这些都落在一个少年身上。”
“你们想一想一个没有父亲的少年是如何一步步扛着北狂王的大旗走到今日的?”
“所有人都觉得北狂王李玄狂非常狂妄冷傲孤僻。”
“却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读懂他真正的心。”
“高处不胜寒可他却独站高处寒风冷冽之下他的心也变冷了。”
秦朗摇着头叹着气。
柴令元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李玄狂方才面对自己的感谢会显的如此的局促不安。
或许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人和他说谢谢吧?
他所做的一切在身边的人眼里都理所当然。
唯独自己真心的和他说谢谢反而会让李玄狂局促不安窘态毕露。
他在恐惧什么?又在期待着什么?
还真是一个可怜的人。
“你和他谁更可怜?”
突然颜相如开口问秦朗。
秦朗一怔倒是没想到颜相如会这么问自己。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自己和李玄狂到底谁更可怜?
没想过。
“咳咳老秦啊你过来一下。”
陈守则见到气氛不太对劲连忙咳嗽一声拽着秦朗走到没人的地方。
秦朗狐疑的望着陈守则却见后者蹑手蹑脚的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
秦朗瞳孔紧缩而后看向陈守则。
陈守则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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