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阳城外山野。
司马德戡高踞马上面色冷厉。
“这些乱臣贼子乌合之众也敢拦阻天兵真是找死。
给我马踏营寨打通去路。”
有人立寨有人据守。
绕路是不能绕的。
不拔掉路上的这颗钉子一旦他们行军过后就会面临从背后捅来的一枪想想都难受万分。
所以他不得不打。
至少要把这支从扬州远道而来的军队打死打残才行。
帝王出行沿路鬼神避退这是常理。
他完全想不到竟然还会有人不知死活的准备拦截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万骁果骑发一声喊在将领的带头冲击之下一路推进杀气腾腾。
这些人身着血色明光铠头戴紫金豹头盔臂上刺着血鹰个个剽悍人人凶猛。
尤其是士气还在的时候万人如同一人策马狂奔挥舞长兵砍杀眼前就算一座巨山也会被打得崩塌。
扬州军甫一接阵就感觉十分吃力。
尤其是那新近归降不久的宇文麾下的骁果军见着了昔日同僚如今又成了反贼身份打起来分外心虚力疲未战就先弱了数分。
傅君绰、徐子陵两人身先士卒纵横跳跃。
看看哪里即将崩溃就到哪里救场一时忙得满头大汗也只是堪堪止住颓势。
人喊马嘶之中时不时的就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司马德戡面冷如冰发号施令。
执旗兵挥出旗语一万骑兵划着圈跑轮流冲击竟似无穷无尽。
接连攻了半个时辰眼见得那阵地已经向后撤移了一箭之地对方还一直支撑着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诸位同仁随本将来。”
他一声令下就要雷霆一击。
算了算伤亡扬州军此时已经折损约三千人而己方骑兵还只是折损不到千人。
这种伤亡比纯粹是因为士卒本身的差距不可弥补。
扬州兵损伤的人倒是不算很多但是司马德戡身为一员老将却是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士气已经急速下跌。
只要再加强一下攻势对方很可能就会全军崩溃。
“什么靠山王狗屁。”
司马德戡双腿一夹胯下汗血马仰天长嘶一声……
他手持长戟向前一指身后数将跟着就待加速冲刺。
“皇上驾崩。”
“皇帝死了……”
“船队返回了。”
司马德戡刚刚冲出十丈感觉身后的并没有如雷奔腾的蹄声传来。
眼角余光望去。
就发现麾下几员大将也勒住马匹左张右望面色惊恐。
他心中一愣顿时大怒。
咆哮道:“左弼丁延年你们做甚还不随我冲杀?”
延误战机可是大罪按律当斩的。
可是他分明就看到左弼和丁延年等一些大将全都调转了马头似乎没有听到自己说什么一样。
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骑兵此时也乱成了一团甚至还出现马匹互撞军士对攻的情形。
这是……
他强忍着没有一口血喷出。
他细听去就听到了漫山遍野都是“皇上驾崩”的声音。
对面营寨中更是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
“王上万岁王上万岁。”
本是士气低落岌岌可危的阵脚这一刻立刻固若金汤。
不但那些连衣甲都没有齐备的民军打了鸡血般狂冲猛杀。
就是那家住北地不得已而投奔扬州的那些骁果军此时也是目光大亮嗷嗷叫着向前冲杀而来。
“怎么就驾崩了呢?前不久还好好的还能夜御十女。”
“刺客原来是刺客是靠山王……”
“难怪没见到这位名震天下的高手原来是去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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