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槽中的盐粒毫不客气的卷食干净。不过父亲却没有丝毫责怪它们的意思只轻轻抚摸着它们的嘴角嘴中喃喃说着什么。
听到乌拉尔的哭诉父亲神情只微微一滞便继续抚摸骆驼。乌拉尔被父亲的冷漠表情激怒了声嘶力竭的大吼着要求他带上这只羊羔把它丢到骆驼背上的篮子中去。可是不管我怎般央求怒喝父亲却依旧无动于衷。
天渐渐昏暗了下来太阳早已落于盘山之下。我的嗓子也因为长时间的嘶吼变得沙哑、剧痛。一直缄默不语的父亲缓缓踱步至我身侧长叹一声耳语道:“努尔别克本就是一只弱生的淘汰羔子现在又受了伤不可能熬过这个冬天的。”
乌拉尔哭闹着嘶喊着恳求父亲带上努尔比克阿班也跪了下来不住向父亲叩首可父亲就是无动于衷。最后还是老祭司到父亲身边求情跟他说了些什么。父亲只跺脚道:“天生的淘汰羔子肯定养不活你要养便给你这样你这個淘汰羔子一路上便有伴聊了。”
父亲冷哼一声沉沉迈步离去只留下乌拉尔和阿班愣愣的望着漆色的夜空。
是啊乌拉尔是淘汰羔子是不能饶恕的罪人!
乌拉尔知道的他一直在恨是乌拉尔害死了母亲是乌拉尔亲手害死了母亲。
乌拉尔反绞起着双手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谁说努尔别克活不过这个冬天淘汰羔子也可以活下去永远的活下去!
后来努尔别克成功的熬过了那个吃人的寒冬乌拉尔也得以昂起头大大方方的从父亲身边走过宣泄着我心中的愤懑。
“乌拉尔少爷我们去掏狼窝吧!”阿班双手托着下巴满怀期待的望着我。
对去掏狼窝去掏狼窝!可恨古怪的老巴斯害的我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阿班总能在我满怀愁绪时提出一个让人惊喜万分的建议于此我当然不能拒绝。
成狼大多在四五月份产仔草原背阳山坡后便有许多坑坑洼洼的小洞多是狼崽隐匿之所。
乌拉尔和阿班轻车熟路的摸到背阳的山坡处见左右无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若是被老巴斯发现少不了又要搬出经义和天神来说道。若说对狼的敬重没有人会超过这个古怪乖戾的老头儿。
草原人管狼叫卡勒但老巴斯却喜欢把狼唤作“狗鸟”。也许是对狼过于尊重的缘故老巴克斯身上挂了数块狼骨、狼牙做成的护身符。每当哪家少了东西物件哪家小孩生了不可知的怪病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带上这些护身符去那处跳神。在他看来草原上的诸多生物中狼最是不可侵犯任何对狼不敬的行为都会给族人带来灭顶的灾难。
故而乌拉尔和阿班这一路分外小心为的就是不给这老家伙抓住把柄。
掏狼崽可不是说着玩的小事稍有不慎就会惹怒母狼十分危险。所以乌拉尔唤阿班偷来了托索随身携带的那柄匕首这样便可保证万无一失了。偷窃父辈之物这样的罪行为族人所不耻可是要被鞭笞的。对于这般近乎无理的要求阿班却从不会拒绝。在他看来乌拉尔要求他做的任何事情似乎都是合理的因为他们是兄弟。
兄弟不是应该共饮一杯奶茶吗?兄弟不是应该共枕一床花毡吗?兄弟不是应该共同享受长生天的祝福接受神的考验吗?
阿班的执拗和义气换来的往往是他父亲的一顿响亮耳光。这段耳光往往扇的阿班面红耳赤嘴角渗血。偏偏阿班十分懂事不管被父亲如何毒打总是一声不吭更不会出手反抗。每当这时他的父亲就会把他那顶布满油渍乌黑无比的圆形皮帽取下来狠狠的迎风挥击似乎在与什么无形的物质抗争。那顶皮帽是乌拉尔的父亲送给他的用上好的狐狸皮做里子戴在头上十分暖和。
这皮帽本是用来冬天取暖的可阿班的父亲却是毫不在乎一年四季的戴在头上。久而久之这顶皮帽就变得油污不堪让人不由的想离他远一些。
狠揍完阿班后他的父亲总会跌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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