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完全不是想的那么回事。首先从六安城里源源不断的白米被调运了过来直接分给兵屯。不是借、是给没说要还。
当时已经入冬了本来家里余粮不多的祁大立刻就吃了个饱。
接下来就是修城寨、恢复耕地、修水渠、挑粪堆肥反正干不完的活但也吃不完的饭。
没人告诉祁大为什么要干那些活反正屯长说怎么干、他干就是了干完分米。祁大一边干活一边还寻思新任郡守是不是傻了。
今年初祁大家首先得到了一把奇怪的犁屯长说东西是官府的。但屯长又没说要钱粮反正给他们家使用(据说民屯那边新犁与官牛只能一起租还要加税)。祁大用这把犁耕地发现十分省力比原来的大犁好用很多。原来七十亩地并不多。
到了夏秋祁大惊奇地发现一亩地竟然收成了三四石米!
更神奇的是田税仍旧照亩收石数而且兵屯田税比民屯更低。一来一去相比以前每亩地增收的部分粮食、并没有交田税。
官府的人也不吭声没人说要加税使得祁大每天吃饱喝足、家里还有余粮没吃完。
果然刚到竹编泥糊的院子外面祁大碰到洗衣裳回来的妻子妻子正好提起这事:“夫见过太守面太守是不是比以前的官糊涂屯户多收了谷他怎么没加加税?”
祁顿时大笑道:“汝大字不识一个还说太守糊涂哈哈!”
妻子虽然不识字但是吃进口的东西多少她算得一清二楚能细致到有多少升米。
妻子一脸不解。
祁大遂道:“庐江有过多少任太守手下还有一群舞文弄墨的军师汝算得过他们?秦太守就是想让我们吃饱不然去年运那么多粮来干甚?”
妻子问道:“秦太守为何要如此?”
祁大脱口道:“想让我们卖命哩!卖命就卖命反正我们的命也不值价。”
妻子道:“夫忽然懂大道理了。”
她恍然道:“对了门槛下面的石头有字夫不是识字吗?”
祁大没学会多少字但见妻子把自己看得那么高大
他只能硬着头皮去看。石头上有几个模糊的字祁大还真的认识其中的三个便念道:“孝子(跳过)之……”他猜道“墓!”
他立刻说道:“这是块碑放在这里不吉一会便抬走。”
妻子的眼睛瞪得很大:“夫真会识字!”
祁大不以为然道:“不识字我空闲时在地上写什么?”
这时妻子才忽然想起了有事:“小姑来了。”她马上又小声道“来借粮的。刚才吃了三碗饭还没吃饱锅里没有了她把米汤也喝了大半。”
祁大听罢毫不犹豫道:“今年的粮食有剩余得接济一下他们家。”
妻子脸上有点不情愿但也没多说。
祁大刚走进院子便见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旧的年轻妇人正是他的亲妹。妹吃了三碗饭后精神好像不错见到祁大、她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脆生生地叫道:“阿兄!”
老父与弟弟还在外面干活阿母听到喊声也走了出来。老少妇人都围着祁大虽然他不时就会耽搁、并不是每天种地但家里人都知道能吃饱饭是因为祁大在郡守麾下做私兵。
祁大先走到堂屋在上面的席子上坐下来在军寨里学的姿势很是板正。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回去告诉妹夫屯上让你们堆粪便去学着做真的能多收粮。那个新犁你们也去租再叫屯长多分点地。到处都不缺地只要你们敢多要屯长就敢多收田税。最后总要多得一些谷。”
妹用力点头:“我们听阿兄的话。”
妻子道:“我再去煮锅饭夫吃了要下地。”
待妻子去了灶房阿母立刻伸出枯瘦的手小声说道:“汝妹能背动多少米汝给她多装一些。”
祁大干脆说道:“下回叫妹夫来妇人能背多少?”
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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