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王令君问他是不是要出门秦亮便又提起了那条“疯狗”的事说要去乡间一趟。
这时王令君却道:“我也想去。”
秦亮道:“多半就是个破落村庄都是些屯民或农户到了地方一会儿就走卿不嫌难得跑路吗?”
王令君轻声道:“尚在寿春之时阿父要带我上民屯看看。我知道他是想说教想让我看人间疾苦感恩自己的生活。那时我心里藏了气、怨阿父胡思乱想就没去。今天君要去办事便带上我罢。”
她又道:“我会骑马。”
秦亮听到这里便道:“卿换身衣裳我们尽量在城门关闭前回城。”
没一会儿秦亮和王令君就准备好了俩人到马厩里跳了两匹可以乘骑的马。王令君戴了帷帽、穿着麻袍以掩盖相貌和身份但作用有限她跨腿一骑上马背紧致的肌肤、婀娜曲线便有迹可循修长的腿和腰殿便不是袍服能遮掩的了骑在马上髋部比肩还要略宽。
四人骑马径直出了院子。一行人从建春门出城然后向东北方向骑行隐慈在最前面带路。
沿着大路走了半个时辰他们又转向一条岔路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村庄远远看去大多房屋的屋顶都是茅草盖的、与秦亮之前的猜测差不多。
这地方其实不算偏僻想来如果太偏僻的地方、可能反而不会受到洛阳权贵的鹰|犬骚扰。不过那种地方可能又有别的苦难。
晴天的下午几个人骑马进村后很显眼立刻受到了村民的关注还有人上来问他们是什么人。隐慈没有理会带着秦亮等人来到了一座夯土草顶的院门前。隐慈没有说大话他记路确实很清
晰、整个过程都没有问路。
隐慈找到了个老头问话然后老头全家人都出来了带着隐慈去村子后面的荒山。更多的村民跟了过来看稀奇村民们大多衣衫破旧头发像稻草一看就是些勉强糊口、目不识丁的贫民能剩余的东西都被人给收刮走了。
没有人认识秦亮等人这些人必定连往上面说话的途径都没有。所以秦亮也没理会他们犹自做自己的事。
在老头的指引下秦亮来到了一座没有墓碑的土坟前面。他把匣中物拿了出来放在了坟前。
“啊!”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人群里顿时嘈杂一片。其中有人大哭道:“化成灰俺也认得。”还有人上来问秦亮全没有理会。也不知道哪些人在哭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场面一度有点混乱几个人哭得撕心裂肺的听得瘆人。
隐慈已经用火镰等物准备了火秦亮便点燃了三炷香插到土里。接着他拿起一罐酒一只碗把酒倒好、将碗放在了坟头。
王令君和吴心站在旁边默默看着没有说一句话。秦亮与隐慈摆好了东西便一起向无名土坟揖拜。
土里埋的是个陌生而年轻的躯体秦亮从没见过、连名字也没问甚至与在场的村民也互不相认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秦亮只记得隐慈的片言只语……新妇在家孝顺乖巧做饭先给父母吃、宁肯自己饿肚子正说嫁个稍好点的人家吃几天饱饭一天好日子没过完、就那么死了。
或许是荒山、土坟本身就是伤感的意象秦亮一时间情绪有点低沉。
站了一阵秦亮便对着土坟沉声道:“人生只是个过程不管积攒了多少东西什么都带不走的什么也占有不了。天地永恒一直都在大家却都是惶恐的过客并皆以痛苦收场甚至很多人为了落下最后一口气、长达数年数月苦不堪言。
唯一欣慰的便只是好的时候、有一些短暂的欢乐过程。但是有人就是看不得别人有那么一点好过他以为自己像神一样膨|胀得不得了可以肆意妄为。其实所有世人皆为可怜的蝼蚁罢了。”
周围大部分人应该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但王令君必定听懂了她愣在那里表情很复杂。隐慈和吴心也神情慎重地听着或许觉得秦亮这就是在口述祭文毕竟秦亮是洛阳有名的文人。文人通常都是风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