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点而已。
当时温郎已经成年因为不是温氏主家、家境并不太殷实便经常是上午半日来到王家庄园、教习王家孩童识字蒙学罢了学生大多还是男童。而令君彼时才几岁大在那群孩童里都算年纪小的。
即便等她离开太原时也才八九岁到现在已快十年没见过温郎了都是些过去了很久的陈年旧事。但王广最近才隐约知道原来那竖子这些年一直在和令君互通书信!他|娘|的还是世交、还是士族太不讲究了!
温家竖子他|娘|的究竟在书信里写了些什么邪门歪道?让令君如此迷了心智。王广至今不知道令君也从来不愿意说出来。
但不管怎样人反正是死掉了王广现在能有什么办法?敢情还要和那竖子阴婚不成那样的话、大名鼎鼎的太原王家必是普天之下最大之笑话能给世人耻笑一百年。
王广想到这里一脸苦思的神情道:“明日卿便与我出行去民屯上看看。”
令君那单眼皮眼睛里的神色终于有点变化了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的下巴很秀气刹那间的疑惑里、还透着清纯的模样仿佛不染一丝一毫的烟尘虽然挺拔雪白的脖颈和削肩让她看起来有点冷傲但在王广眼里女儿根本就还是个孩童。
与王广的大胡子大汉形象不同令君长得非常秀美脸型差别很大、单眼皮和秀气下巴更不像王广不过她的眉宇之间还是有点点像王广夫妇而且一头秀发十分浓密乌黑当然跟王广略微乱的大胡子不一样、要柔顺有光泽得多。
好不容易生出这么个人间绝色的孩子王广实在无法接受、令君似乎有出家的倾向。
“阿父为何去?”令君的声音很清澈。
王广道:“让卿看看人间疾苦卿兴许会有所感悟。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
东西有啥放不下?阿父说过了只要再过十年卿必会感慨今日之忧无非是无数小事之一而已。阿父已在世间走过了很多路还会骗你么?”
令君沉默了一会儿。
王广接着有点生气地说道:“我们王家的亲人不重要么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令君这才开口轻声道:“阿父不要生气。君不提我真的都忘了。本就是没有的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王广从鼻子里发出“嗯哼”一声。
令君道:“阿父不信我?”
王广皱眉看了一眼佛经又打量着女儿“叫我如何信?”
令君轻叹一气说道:“去年还经常想起但我真的已经尽力忘掉了。若不是那天突然被人点醒若是今日阿父不提及我想也想不起来。再去纠缠往事又有什么用?”
王广心道:令君所言好似也有道理耶?
令君的声音接着道:“我抄佛经与那些事没有半点关系。我不过是想安静一些日子佛经真的挺有用阿父也看看罢。我多抄一份过几日送到阿父书房来。”
说到这个份上王广已无言以对只得再次叹了一声。
令君却露出了笑容轻声唤了一声道:“阿父你都叹多少次了?”
这句声音微微带点娇嗔、带点撒娇又清澈纯粹叫人联想到世间无数美好的事物让人心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融化。王广的心立刻又暖又软点头道:“好好阿父不叹气。”
王广从垫子上站了起来说道:“那我不打搅令君了。”
令君也随后起身送到阁楼门口方止步她把双手举到了额前宽大的深红刺绣袍服立刻遮住了那张秀丽绝美的脸然后在原地深揖弯腰时背后的奇妙曲线才从袍服中隐约露出了轮廓。王广下楼之前令君也仍未礼毕那缓慢雍容的神态举止让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有点玄乎。
王广走下楼之后又不禁回头向上看了一眼。
与妻子只重视儿子不同女儿在王广心里的分量仍然很重。他的内心对令君的感受有点复杂有着些许残留的愧疚有着些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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