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朝云来秦亮家席间秦亮问起了在“洛闾”阁楼上遇到的女郎。
本来这种事不便相问因秦亮猜测朝云认识那女郎所以才干脆直接问了他果然没有猜错。想想也是那么个道理即便这个秦亮的外貌不错但仅凭外表、恐怕也不至于让一个完全陌生的美女在那里一直偷看。
女郎叫王玄姬乃王凌的妾生女。
昨夜秦亮还轻易地着了朝云的道忙活了半天最后仍是啥也没捞着。直到今天他仍心烦意乱一会儿想那王玄姬的美貌一会儿想起朝云满脑子都是女人。
人们常以为是自己的主观意识在控制自身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是激|素在掌控纯粹的化学反应。
秦亮虽已举行过成人礼取了字、戴了冠但他实岁还不到十九没到二十及冠的年龄只不过因为人们常常会把成人礼的时间提前。这个年纪的身体正是血气方刚就跟野马一样难以驾驭。若非他已经经历过很多事、好奇之心要少一些不然可能更难忍耐。
这一整天他都浑浑噩噩回到家进了门楼见饶大山正在那里抗木柱秦亮便不禁站了一会儿。饶大山向秦亮弯腰一拜继续扛起一根很大的木柱似乎在修缮柴房。跟着回来的王康则只顾摆弄着驽马的绳套。
饶大山长得相当粗壮干着重活也是一副如履平地的轻松。秦亮心道:体力活动可能真能让人平静。
“铛……”西边隐约传来的钟声秦亮这才收回目光径直往上房走去。
没一会儿董氏送茶进来接着她走到床头拿起了针线和绸缎犹自说道:“二郎不是说冀州刺史的公子回洛阳来了你下月要去赴宴。我这便赶着给你缝制新袍。”
秦亮没吭声多年以来他已习惯女人的各种唠叨爱听就听、不爱听最好不说话。不过今天他忍不住多看了董氏几眼。
见过了两个洛阳的美人、特别是那个王玄姬之后董氏这个乡间庄园里出来的妇人确实看起来挺普通早已没有了在田间糙汉们中间的光环。
但她还是挺有女人味的因为年轻皮肤还好身材也没走样正是女性该有的线条。女人该有的气息她都有不过没那么极致而已。
这时董氏抬头道:“请二郎站起来。”
秦亮依言把双脚伸到牛皮屐上站在原地。董氏拿着根麻绳上来就量他的肩膀。她俯身比划秦亮的腰围时秦亮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她穿的麻布深衣比较宽大秦亮自然去瞧她的衣领里面。
他甚至闻到了淘米水和头油的气味。那种气味不是香味也谈不上好闻但此时秦亮嗅到鼻子里感觉相当上头。
等董氏量完秦亮见她坐到了一张胡床上似乎打算守在这里做针线活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把袍服拿回去缝好了再送来。”
董氏这才应声离开
。
不多时秦亮也走出上房。小院里的事一览无余王康在马厩旁边拿着木棍搅拌豆料草料。饶大山仍在修房拿着一把大木槌在那里敲得“哐哐”作响十分起劲简直是心无旁骛。
……
从汉朝到魏朝以来气温可能逐年在下降。刚进入十月洛阳便迎来了第一场雪。
洛阳城的正东门叫东阳门皇宫正南面的那条大街叫驼铃街在此之间有个大市。秦亮去大市挑选赴宴要送的礼物时忽然想起卢氏说过的那间锦缎铺面、应该就在这个大市。
时机不可能那么巧秦亮临时起意来大市不太可能遇到卢氏。不过因为路过一家大门宽阔的锦缎商铺时他听到店家的吆喝声才忽然想起了有那么一回事。
“蜀锦蜀锦上等蜀锦。”吆喝声颇有节奏估计已经喊过千百遍了。
王康停下马车秦亮掀开尾帘走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灰蒙蒙的天空正飘着小雪飘到地面上很快就融到了泥水中。雪落无声唯有周围闹哄哄的市井气息。
此地应该是洛阳城最热闹的地方卖什么的都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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