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眼见气氛冷下公孙昭接着喝问道:“老鸨呢?出来!”
话音落下不久脚步声响起一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走了进来。
圆润丰满的身材惹人注目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更是彷佛能化去任何戾气来到前方端庄地行了一礼:“诸位官人来我桃夭坊不知有何要事?”
公孙昭道:“我乃开封府衙判官公孙昭你是旖娘?”
半老徐娘露出惊喜之色再度行礼:“原来是冷面判官拜见公孙判官判官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大驾我桃夭坊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妾身正是旖娘。”
相比起她的恭维公孙昭的声调冷得毫无起伏:“你事关两起要桉一桉是前夜发生的太医院薛御医被害行凶者惜奴原为桃夭坊小姐根据她的交代指认对薛御医下毒手的指示正是由你下达!”
旖娘眉宇间浮现出浓浓的诧异掩住嘴惊呼道:“惜奴竟然这般污蔑妾身?天可怜见她原来也是红牌小姐能赎身为薛神医侍妾还是妾身在其中诸多周旋这岂不是忘恩负义?怪不得她会谋害薛御医!这等人的话岂能相信?唔唔……妾身的命好苦啊!”
公孙昭根本不理会她的惺惺作态继续道:“铁薛楼掌柜梅千指认你受厚将行会指使与无忧洞互相勾结买卖良女逼迫为娼私藏军粮援送贼人你又有什么话可说?”
旖娘露出哀叹:“冤枉啊!妾身与那梅掌柜素不相识更不可能与无忧洞贼子往来这诸多指认岂是我区区一个假母能够担得起的?”
公孙昭转向战战兢兢却又不敢贸然离去的妓子身上:“这些女子是怎么回事?你桃夭坊每日都是这个时辰接客的吗?”
旖娘早有准备:“禀告公孙判官这是因为有贵客正在雅座赏乐有言要娘子作陪妾身才将她们唤起梳妆打扮等待召见……”
公孙昭冷声道:“让他们出来见我。”
旖娘怯怯地道:“还望公孙判官见谅这些贵客都是官人妾身岂敢去唤他们?”
公孙昭眉头微微上扬:“哦?都是官人?依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见他们?”
旖娘垂首道:“妾身不敢!”
说是不敢其实特别敢这位表面上哭泣惊惧的老鸨眼底深处全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这群来势汹汹的开封府衙之人而不远处的妓子察言观色表情又生动起来抛起媚眼堂内的气氛重新变得甜腻。
换成以往捕快们会忿忿不平却又敢怒不敢言仗着官品高来阻扰公孙昭办桉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很多时候是不得不退避。
但这一次他们眼神深处满是期待站在最后面的郭开更是踮起脚跟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些倒霉蛋这个时候竟然凑上来为桃夭坊撑腰。
公孙昭更是不会客气:“带路我要见一见你所言的那些官人!”
旖娘暗暗撇了撇嘴她不希望起直接冲突既然公孙昭自讨没趣那当然不会拦着:“妾来引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二楼最豪华的包厢前就见里面传出悦耳的曲音一道道柔媚的身影正在翩翩起舞坐于上首的是两名绯袍官员和一位白身。
在北宋官员不能只看官袍颜色还讲究派遣而这两位来历都不小一位是刑部主管邢狱的郎中一位是大理寺少卿都是气派十足官威深重。
而那位白身也是熟人正是原开封府衙判官当今尚书左丞韩忠彦的侄子韩修。
三人位于席中欣赏着舞曲时不时交谈几句发出轻笑声对于站在门口十分明显的公孙昭却是理都不理好似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旖娘眼神里露出揶揄之色:“公孙判官三位贵客这是太专注了妾身去唤他们?”
公孙昭道:“不必了这三位就是你的依仗么?还有没有别的官员在?”
旖娘先是为这底气十足的喝问愣了愣心中涌起一抹不安但想到这三位背后千丝万缕的关系又镇定下来:“公孙判官这说的是哪里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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