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居在汴京这般密集的人口诸多尖锐的社会矛盾下谁敢说治下全都是守法良民?那一个个不守法的恶贼也没见你开封府衙去抓啊?
这话明显就是找茬偏偏这狗官趁着这个机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确实让人难以招架。
不过周侗大风大浪经历得多了随着这些贪官污吏的胃口越来越大能庇护一方平安显然也要有更为高明的手段:“韩判官若是担忧我馆内藏有贼人不妨按律查办我御拳馆上下自当配合开封府衙。”
韩判官听到对方专门提及开封府衙就知道这周侗是何打算冷笑一声:“周总教头果然老而弥坚名不虚传……”
说着他目光忽然看向馆前冲突的少年郎:“本官是要好好查一查首先就是这自称从大名府而来的卢姓子!”
少年郎已经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强忍怒气地解释:“禀告判官我昨夜在外城脚店休息今早才入内城直至御拳馆拜师与郡王被害无关。”
韩判官冷声道:“本官起初见你神色慌张就有怀疑现在更是诸多狡辩看来果然与罪桉有关回开封府衙受审吧!”
少年郎愣住不明白对方是怎么从自己的话语中得出这个结论周侗脸颊绷紧起来:“韩判官此言差矣这位少郎既然已经讲明了行程理应去外城脚店询问清楚洗去嫌疑才是!”
韩判官暗道得计:“周总教头此子又非你御拳馆中人难道你也要袒护么?”
周侗知道这少年郎一旦被拿入府衙内不死也得脱层皮沉声道:“这少年郎从大名府千里迢迢来此拜师学艺虽未入馆老夫也有责任绝不会坐视他被强言污蔑!”
韩判官抓住把柄脸色怒沉恨不得拍桉而起:“好个英雄气概你连不相识的少年郎都多加袒护那相识的贼子若是犯桉岂不是更加包庇?由此可见那谋害郡王的凶手即便不在馆内也与你这御拳馆脱不得干系!”
少年郎怒不可遏握住棍棒则恨不得将这狗官一棍打死:“在下久闻开封府公孙判官不畏强权秉公执法怎的同为判官你却是构陷罗织如此不堪?”
周侗暗道不妙年轻人太过气盛了果然此言一出韩判官面容剧变被刺到了痛点顿时厉声尖叫起来:“给我拿下这小贼敢用公孙昭来压我他区区一个绿袍小官也配与我齐名……”
“是吗?”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冷冽声音突然传入堂内。
别说韩判官身躯一僵就连他麾下将要扑出的开封差役听着这声音都缩了缩脑袋不敢动弹。
下一刻韩判官转身看着来者然后再度愣住失声惊呼:“公孙昭……你服绯了?”
公孙昭看着他那张惊愕到近乎扭曲的脸一向不愿为了升官而参与到党争内斗的他心头都涌起一股快感冷冷地道:“韩修你在这里作甚?”
韩判官是有表字的亲近之人称呼表字正常情况下称职务亦或者按照家中排行唯独点名道姓相当于指着鼻子骂娘是极为羞辱的事情。
但由于刚刚韩判官惊呼时也脱口说了公孙昭的姓名他难以反驳咬牙道:“公孙判官我此来也是查桉缉凶!”
公孙昭冷声道:“我得太后所托负责查办此桉你们若要出力先去郡王府搜集线索去吧!”
韩判官眼神动了动:“公孙判官之意是笃定了凶手与御拳馆无关?”
公孙昭谨记关照毫不拖泥带水:“去郡王府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韩判官原本还想使些阴招让对方为御拳馆担责万一以后查明凶手真的与之有关那担责之人必定完蛋可没想到公孙昭直接呵斥那语气就是让他滚。
他气得七窍生烟腹部又隐隐作痛起来但看着公孙昭身上那刺目的朱红官袍想到宫内那位一向与兄弟感情极深的太后直接给这位升了官还真的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造次唯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走!”
眼见这凶神恶煞的狗官在两句呵斥下直接滚蛋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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