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一个人一旦表露出欲望,即便姿态摆得再高,也很难立于谈判的高地了。
庆王妃就犯了这个大忌,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庆王最近实在太不争气,基本闲置在家,她着急着给他争回一隅之地也是情有可原。
白晚舟笑了笑,并没着急回话。
庆王妃突然就觉得她好像比刚来时还要更漂亮了。
那时候她跟老七感情不好,参加老六婚礼时怨气冲天,容貌被情绪牵扯着,显得面目狰狞,这不过短短半年多的日子,她现在又娇美又妩媚,庆王妃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怀身子能怀得这样漂亮的。
反观自己,这些年为庆王生了三个孩子,从娘家贴进来上百万两银钱,挡掉一个又一个狐狸精,府里还收着十来个侍妾,她也还不到三十啊,可她都不敢照镜子了,她的眼角眉梢,哪里没有细纹?
两个女人无声的对峙了片刻,白晚舟先道,“成交。”
第二天一早,两个女人闹到了宫里,白晚舟哭着求皇后替自己做主,庆王妃啼着喊冤,说白晚舟血口喷人冤枉自己。
廖贵妃得知消息,也来到坤华殿替庆王妃撑腰。
两对婆媳闹得天崩地裂不可开交。
后宫闹也就罢了,庆王和南宫丞居然直接在朝堂上打起来了,一贯沉稳的南宫丞一开朝就向晋文帝责怪庆王不顾手足情谊,想暗害他媳妇肚里的孩子。
庆王则是跳脚死不承认。
男人一牵扯上女人就很容易不受控,两人越吵越凶,竟不顾满朝文武互相塞拳头。
晋文帝气得半死,命金羽卫将两人分开,一人赏了二十大板,气呼呼的下朝了。
来到后宫,才发现后面也在闹。
“全都给朕消停住,到底怎么回事!”
白晚舟便把庆王府派人偷袭她和南宫丞的事说得绘声绘色。
晋文帝当场看庆王妃的眼神都不对了,“老七媳妇所言当真?”
庆王妃连忙否认,“怎么可能!儿媳也是养儿养女的人,怎么会去干这种阴损的事?七弟妹要么就是受人挑拨冤枉了我们,要么就是含血喷人!”
“我吃饱了撑的冤枉大哥大嫂啊!我这胎本就不稳,这么受气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白晚舟哀哀欲绝。
妯娌两个正吵得欢,前头那兄弟俩挨完板子也来了,各自站到自家媳妇边剑拔弩张。
清官难断家务事,晋文帝看着这架势都不知道信谁的好了。
“一个个都给朕好好说,再敢大喊大闹,不管谁对谁错,拖下去赏五十板子再说!”
两边唇枪舌剑的对质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儿子还能拖下去打一顿,都是媳妇,哪里能真打,晋文帝气得直捏太阳穴。
就在这时,赵王和文王来了。
两人是来拉架的,纷纷劝道,“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
南宫丞却不依不饶,“要是冲着我来,一切都好说,我跟晚舟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怀上孩儿,谁敢害我妻儿,我还跟他好好说话,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这话也没毛病,众人不知道怎么劝了,倒是赵王思路清晰,“七弟不是说抓到人了吗?要不带进宫来当着父皇的面好好审审,君威在上,谅她不敢胡言诬陷。”
庆王也道,“是啊,你们两口子口口声声说我和你大嫂害你们,你倒是把证人带上来!红口白牙的张嘴就乱赖人,我看你们是被害妄想!”
晋文帝便道,“有证人吗?有的话就带进来!”
南宫丞略一迟疑,喉结滚了滚才道,“那证人,在牢里咬舌自尽了。”
众人一阵唏嘘,“这是死无对证了啊!”
白晚舟就呜呜哭起来,“父皇,母后,要相信儿媳啊,儿媳没有撒谎,那丫头是儿媳亲手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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