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情,姜满暗暗盘算着如今能筹措出来的现钱,又不知那些长辈,是否真就如此打道回府。
一时愁绪万千,姜满只觉得独木难支,面对沈问,便更小心,更谨慎。
斟酌片刻,姜满问:“敢问沈女史在宫中何处当差?先考所欠的银钱,统共几何,又是否立了字据?”
沈问看过来,望了她良久,竟笑道:“我已说了我是沈问,你竟不知道我是谁?”
姜满本就起伏不定,见她那样笑,又有那样言语,心知自己犯了过错。她向来谨守本分,从不打听外事,便是坊场的难处,如非姜饶主动提起,她也一概不问。
这人分明在笑,却又有如此威压。
姜满今日头一回生出惧意来,再开口时,仿佛一下子失了颜色:“妾身孤陋寡闻,此前未曾听说过沈女史大名,还望恕罪。”
“也罢。”沈问端起茶盏饮了半杯,“我家做的是酒曲生意。这话,你听得懂吗?”
姜满稍一停滞,便道:“妾身明白了。”
她面前的,乃是扼襟控咽、决定天下酒户生死之人。
沈问并非是仅与皇后系出一脉那么简单。
她怕是皇后的血亲,真正的天潢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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