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上车后,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渔夫,我是青鸟。”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开口,声音低且沉,“碰面了。”
“恩。”
“这小子为了你的事跟我大吵一架。”裴征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打小就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不服管束,但对他这个领导还是都很敬重,这一次橫冲直撞差点跟他拍桌子。老杨清楚这两个孩子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面对裴征的质问,他公心要讲规矩严令呵斥,论私心,他也有不忍。
“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那边的去向裴征都向我汇报了,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能贸然行动。有他在,这个任务交给他去办或是你们配合,他的能力我放心,切记,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明白。”
在准备挂断这通电话前,渔夫沉思片刻,正式且严肃地开口,“青鸟同志,如果你想,随时可以归队。”当初她选择去做卧底他不同意,但她态度坚决,他太懂这孩子的想法,他们都恨毒品,但时雨的内心多了份比恨更重要的东西,无法摧毁的坚韧。
“不回。”
裴征的好意她明白但不需要。她没再做与前尘往事的人再有关联,而且,她的人生计划里,从未有回去俩字。
时雨抠车回了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久久不得入睡,她心底盘旋的是,邦哥是否与陈海峰有关,是否与曲寒集团有关。明知想不出答案,却毫无睡意。
……
裴征戴上耳机,“大刘,情况如何。”
“一切如常。”
“天儿和小五盯着,你带三通和四元去查一个叫扎托的人,我把信息发给你。”
裴征上车,启动车子驶了出去。
按时雨给的信息,裴征与自己特点小组的队员一起追踪扎托,轮流蹲守,终于在赌场外等到此人出现,跟着他的位置驶进缅北的深山密林,趁着夜色无人,裴征带人消消潜入。
扎托并非大人物,对此毫无防备,大剌剌地坐在房门前打电话,裴征听不懂他讲什么,四元把电话内容翻译给他,得到一个有利信息,扎托明日与邦哥见面。
得到消息,只要蹲守住他的行踪明日便可找到邦哥,两人撤回外围。
“你俩眯会,我盯着。”裴征说。
“我不困,你俩睡吧。”
“我也不困,他今晚是回来睡觉的,跑不了,大家都别耗着,轮流休息 。”
裴征潜伏于草丛中,从望远镜里盯着目标方向,他们最长蹲守过一个据点长达半个月,罪犯逃蹿防备极强,半个月终于露面被他们一举抓捕,特战队员早已练就了鹰的能力,区区一个扎托怎能逃出他们的鹰眼。
次日,扎托带了几个手下七点出门,裴征尾随其后,直到下午,扎托才与一个男人碰面,此人就是传闻中的邦哥。他把传消息给渔夫,此人正在勾结毒枭准备进行毒品交易,渔夫命令他们在交易时把毒品和人一举截获。
时雨到popa赌场是晚上,砂姐在二楼,她直接上去,她新调试了一种鸡尾酒,砂姐说过喝惯了她调的酒,别人的入不了口,所以只要砂姐在金三角,她出入赌场的机率大大增加,也方便了她收集情报。
没过一会儿,威猜来了,两人谈及生意,因分赃不均发生争吵,她极少开口,只干自己手上的工作,眼睛从不乱看,时雨无时无刻都在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这也是她几年卧底行动中不被人发觉的重要因素。
砂姐把酒杯掼在面前的桌子上,“威猜,你在打我赌场的主意,我明确告诉你,赌场是我的,毒品生意我可以不管,想要钱我不会给你一分。”
威猜赔着笑脸,狰狞面孔下,笑也是扭曲的嗜人魔鬼,“砂姐,我们是一家,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坤哥在的时候一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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