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婧一激动，眼眶中又流下了鲜红的血水，她哽咽地道，“当初害怕拥有的会消失，如今再也拥有不了了，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傻……”</p>

    “行了。”卫楚叹了口气道，“我会帮你让你进入外公的梦中，到时候你自己跟他说比我说管用。”</p>

    “真的吗？”石婧欣喜地道，“小清，谢谢你。”</p>

    ……</p>

    夜晚降临。</p>

    身体熬不住的石老被扶回家休息，而灵堂里慢慢的也只剩下守夜姐妹三人。</p>

    在一旁的沙发上，因为白天过度劳累的贾宛似乎在沉睡中陷入了噩梦。</p>

    “妈妈……妈妈……”</p>

    贾如听见她梦中的喊声，有些心疼，并轻手轻脚地拿起毯子给贾宛盖上。</p>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要来找我。不要……”陷入噩梦的贾宛不断冒冷汗。</p>

    而旁边给准备给贾宛盖摊子的贾如瞬间手不由地捏着毯子紧紧地，呼吸都凝固住了一般。</p>

    “我只是想让外公喜欢我，我不是有意叫你跳楼的，不是我害死你的，是爸爸，一切都是爸爸的错……”贾宛似乎在和梦中的鬼魂石婧解释。</p>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要来找我索命，不要……”</p>

    贾宛大喊了一声不要后，直接被吓醒。</p>

    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衫，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随后这才顺着面前的阴影看向贾如。</p>

    “大姐！”</p>

    贾宛心都跳出来了。</p>

    刚刚的梦太真切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最后那一声“不要”之前，有没有因为紧张过度而说梦话。</p>

    “大姐，我刚刚是怎么了吗？”贾宛试探地问道，心里也想着若是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应该如何辩解。</p>

    贾如捏着毯子正准备回话，有些没有什么精神的贾菲提着打包好的三份夜宵回来，“我去买了吃的，先一起吃点东西吧。”</p>

    贾宛带着试探的眼神小心地看着贾如。</p>

    贾如有一百万个冲动想要当场问出口，她刚刚做梦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即使此时此刻询问，贾宛也不会说实话。</p>

    甚至，她踌躇的不知若是母亲的死真相真的和三妹有更大的关联，那她该不该把这么秘密捅破。更残忍的真相会不会伤害到贾菲？会不会伤害到外公？</p>

    脑海里翻江倒海了许久，贾如这才选择暂时隐瞒，并对贾宛回话道，“累了就先回去吧，这里我守着就好。”</p>

    “没……没事的大姐，我想再最后的时间守着妈妈，明天妈妈就要下葬了， 我不想回去。”贾宛小心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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