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水笑得依旧温文尔雅,指尖从赌桌上的摆着的筹码拂过,“白公子听仔细了,看看究竟有没有人出老千。”
“当然,道长也听听。”
说完,美婢刚好念到第二局,盛多多加重筹码的时候给白瑾说了,可那时候白瑾没有注意,他从衣袖里拿了个骰子出来换了原本的骰子。
美婢念完,白瑾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温怀水“哗”地一声推倒面前的一大堆筹码,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看来白公子是准备欺负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了?”
白瑾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替周繁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知道京城每座赌坊背景都深不可测,就算他有个当兵部侍郎的舅舅,也惹不起赌坊背后的人。
别说他了,就算是周繁今天亲自在这里也惹不起。
“温老板误会了,是白某的错。”
温怀水起身,“咚”地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赌桌上,只见顷刻之间赌桌从中间开始分裂,一会儿的功夫便四分五裂了。
“看来白公子还不知道赌坊的规矩,不论是谁敢在赌坊闹事就只有一个下场。”
配合那张四分五裂的赌桌,十分有震慑力,就连凶狠如白瑾也被吓到了。
顿时,那站在温怀水身后的打手涌上前,两三下便将白瑾绑了起来,像提小鸡一样提着上楼了。
而温怀水则接过美婢的帕子擦了擦手,擦完走到盛多多身边:“今日失礼了,不如道长随温谋上楼,让温某人好生赔罪?”
“不必,帮我把钱送到钦天监就行。”盛多多一点没有留情面,说完就走。
温怀水笑着看她走出去,“没听到道长的话啊,去送钱。”
打手一愣,“送钱?可是咱们赌坊从来没有这个规矩啊!”
赌坊不黑吃黑就好了,还替人护送钱到家,又不是做慈善!
温怀水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不去啊?扣钱。”
打手一凛,立刻抱着装钱的盒子,“属下去了。”
楼上谢鸷笑得开怀,手撑着脸看向赵窕窕:“这场戏唱得好吗?”
赵窕窕点头,“不错。”
谢鸷带着她去了关着白瑾房间的
隔壁,推开了临着后街的窗户,“看到什么了?”
赵窕窕跟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得用系统扫描,很快她就发现了原来这后街竟有五六个白瑾的同伙。
“原来你是不想要打草惊蛇!若是光明正大地抓了白瑾,楼下那些人势必会立刻告诉周繁,到时候周繁销毁了一切证据,我们就算抓到了白瑾也无济于事。”
“说不定周繁还会说因为白瑾和他们周家一向不和,故意攀扯他的!”
谢鸷点头,调侃道:“郡主聪明了呀,会举一反三了。”
赵窕窕哼了声,忽然又看到盛多多从楼下路过,她猛然想起,“你还没有给我介绍道长呢!”
谢鸷脸色微变:“你怎么还惦记着她?”
又道:“等到案子了结了再说,你自己的性命都时刻危在旦夕,你还有心思惦记别人?”
赵窕窕啧了声,果断开始顺毛:“这不是有你嘛?”
谢鸷果然哼了声,就像被顺好了毛的金毛不再说她,颇为矜持地点头:“也是,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赵窕窕闻言余光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说这话好像也只是很正常的表情,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便道:“那现在我们去审问白瑾?”
谢鸷点头,对身后的黑脸做了个手势,“走吧。”
两人走到隔壁,温怀水正依靠在门口,视线在谢鸷和赵窕窕之前来回,“我说,老子给你做了这么大个局,你是不是得做出点表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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