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咬舌自尽,要不是谢鸷及时发现,恐怕现在的张老翁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样她问出来的证词便半点都没用了。
谢鸷甩手,顺势将衣袖归拢,低声喊黑脸进来,“将他的下巴卸了。”
黑脸低头领命,在张老翁不甘凶恨的眼神中走向他,手脚利落,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半句废话都没有,“咔嚓”一声便将他的下巴卸了,整过过程不超过一眨眼。
赵窕窕听到了那声音甚至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在隐隐生痛。
她看了看张老翁,问谢鸷:“现在不能问了,怎么办?”
谢鸷神色依旧不怎么好,但是赵窕窕以为是刚才阻止张老翁咬舌自尽而不开心,所以也没在意。
他手指揉了揉眉
心,“现在问出来的证词已经够了,让他画押吧。”说着食指和中指推了推那张他写的供词。
黑脸接过去,没有先让周老翁画押,而是先一通暴揍了他,每次挑的地方都是骨节关节处,让人痛入骨髓,从外表却看不出来。可怜张老翁被卸了下巴后,就算痛到死也不能叫,只能呜呜地发出不明的声响,嘴角还流出的不明液体。这之后黑脸又将一瓶药洒在张老翁被打的地方。
这时候,黑脸才直接拿着张老翁的手指按了红色的印泥再在供状上按了下去。收拾完这些,黑脸将供纸交给谢鸷,谢鸷看了一眼又给了赵窕窕。两人都看完了这才出了审讯室。
一走出大牢,京兆尹就赶了上来,“国公爷和郡主可问出什么来了?”
谢鸷点头,将供状给了京兆尹,京兆尹不可置信地接过供纸,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这可做得数?”
言下之意不是强行逼供的吧?
赵窕窕想起最后黑脸的作为,就是要做出是用军营的法子审出来的假象,她笑了笑道:“大人莫不是不信国公爷的法子?”
京兆尹在这之前确实不信,在他看来哪里有什么好法子能让人轻易吐露真相,就算是谢鸷亲口说的,他也不是看好。
不过心里怎么想的是一回事,说却又是另一回事,“怎么会,下官自然相信国公,只是这白瑾是兵部侍郎的外甥,那这案子可就涉及到了兵部。”
谢鸷眉头微皱,神色晦暗,语气不善,“怎么大人怕得罪兵部?我可不怕,大人若是怕大可不用管,反正这案子皇上已经交给了我。”
其实京兆尹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在这之前他自然是想要帮忙查清的,查清楚了也是京兆府的功劳一件,只是兵部可不是好惹的啊。
闻言便立刻顺水推舟,“下官倒不是怕,只不过国公都这么说了,下官便将此事全部交给国公,相信也只有国公才能查清这幕后黑手。”
谢鸷神色更差了,直接就把心情不好写在了脸上,理都没理京兆尹就让黑脸走人。
京兆尹尴尬地笑着目送他离去,转身过来见赵窕窕还没走,不由得解释一两句:“郡主,不是下官不愿意帮忙,实在是……”
他压低了声音
,头上的猪猫很是焦虑地转来转去,小声说:“那周繁是兵部尚书心腹,兵部尚书又是太子妃的爹,不是我这等小官可以惹得起。”
赵窕窕这才了然,笑着说:“大人肯告诉我这里面的利益关系,我已经很感谢大人了。”又告诉了他,她和谢鸷确实是用军营的方法审出来的,途中因为张老翁承受不住一度想要咬舌自尽,于是他们便卸了他的下巴,还请他时刻让人看着他,千万不能让他有机会自尽或者被杀,也不要给他医下巴了。
京兆尹自然答应。
赵窕窕告辞了京兆尹,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谢鸷是怎么回事,怎么情绪一直这么差?
她百思不得其解,本以为谢鸷一气之下早就走了没想到他竟然还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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