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读,就是十年,而他也不负众望的在去年考中了秀才,在当时来说,他们那么偏僻的一个村子,那么落后的资源,陆修远这年纪考中了秀才是多么风光的事,更何况还是他们村第一个秀才!村里人如何庆祝就不说了,事后陆家人更是铆足了劲赚钱,让陆修远继续考科举,将来好做个大官!
而悲剧也因此而起,他父亲陆大富抢收完地里的庄稼后,就去给人帮忙做短工,结果失足从高处跌落,右腿骨折,五脏六腑也有不同的损伤和移位,受伤严重。那家管事的知道后
,给了二两银子,把他父亲送回来后就消失了。
他们家本来也没什么钱,现在为了给父亲治病,更是把家里能变卖的都卖了七七八八,这才勉强把病情稳定下来,但那右腿,如果不好好治的话,以后站不站的起来都难说,更别提去地里干活,那是绝无可能的了,这对一个庄户人来说,完全是致命打击。
他大哥陆修武现在呆在镇上,每天天不亮就给人扛沙袋做苦力,赚的钱都被拿来抓药养身体,无奈那些滋补药太贵,他那点钱也只是杯水车薪。
原主看到这情况,想到自己以前在书局给人抄书看过一些草药知识,便清早背着筐子上山采药了,临走的时候张氏还叮嘱他早点回来,过午可能会有雨。
谁料下山的时候没注意,掉进了猎户挖的陷阱里,他被困在狭小的阱底,四周是约三米高的光滑泥壁。原主爬了几次,每次都是爬到一半便跌了下去。
没多久后,天上又下起了大雨,冰冷的秋雨不但让阱壁的边缘更加湿滑,还飞速的带走他身上的热量,不一会就嘴唇青紫,浑身打哆嗦。
再一次摔倒在阱底后,原主已经站不起来了,想到家中还在等待的爹娘,终于忍不住抱着筐子嚎啕大哭,绝望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于是,现代的陆修远就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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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你真的没事了?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给娘说啊,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张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温度降下来后,松了口气。
“娘,我没事,躺一会就好了,倒是爹他怎么样了?好点了吗?”陆修远努力忽略掉胃部的不适询问道。
原身上山之前,他爹有好几次意识不清醒,等后来恢复了,发现自己右腿断了,以后就算治好,也成了拖累家庭的废人,更是活的念头都没了,精神一直很差。自己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你爹现在已经好多了,腿上的肿也下去了,之前怕他担心,就没把你的事情告诉他,等见面了别说漏嘴啊。”张氏看他精神还可以,便轻轻把他扶着坐起来,示意儿媳把药端过来,然后自己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几下,就要给他喂药。
陆修远实
际年龄也老大不小了,哪里好意思让长辈这样照顾,他连忙伸出手,把药碗接过来一饮而尽,喝了点热的,胃里也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
张氏看他这样子,彻底放下了心,“有空再让许大夫开一贴这个药,吃了就好了。”
“娘,我已经好了,以后不要再买药吃了。”陆修远想到现在的家庭情况,还是减少一些不必要开支吧。
“你这次可把娘吓坏了,还再喝几次巩固巩固吧,多亏许大夫心地善良,开的药没怎么收费不说,疗效比黄大夫开的药还更有效果。”停顿片刻,张氏交代道:“等你病好了,到镇上的时候可一定要去平安堂好好谢谢人家许大夫。”
陆修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刚才那碗汤药,对陆修远来说很熟悉,就是现代常用的麻黄汤,主治外感风寒表实证,药物组成也简单,是不怎么贵,但他现在已经醒来,也就没必要再花钱买药了。
更何况,他们家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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