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眼就见到周文斌欲言又止的样子:“干嘛又吞吞吐吐的, 这可不像你的性格。”今天的周文斌真的很不对劲,难道是考前压力大,比较焦虑的关系?
周文斌故作平静的说:“我以后……能叫你娉婷吗?”
朱娉婷有些震惊地微微瞠大眼,女孩子的名字自然不是谁都能叫的, 只有亲近的人才可以用, 周文斌这问话的意义无异于隐晦的表明心迹。她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况, 极有可能前面等着的就是万丈深渊。所以在确定绝对不会喜欢文徵明走原著老路之后, 也从来没考虑过感情问题。
宁王那边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若是失败了,她不想连累其他人。特别是周文斌,是自打她来到这儿就认识的朋友, 她更不想连累他, 一时间有些犯了难,他明天就要考试了,如果拒绝他这样一个其实也算不上过分的要求,那岂不是会让他胡思乱想,影响了心情万一再影响发挥那怎么办?
朱娉婷有些纠结,她在周文斌只期待的目光下开口说:“我也从没说过不准你这样叫啊。”
周文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开,露出一丝笑意:“娉婷, 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我会全力以赴,不让你失望的。”
宁王现在负责的不仅是科举,还有很多其他的国家大事。之前就是宁王和太师作为百官之首领导群臣,现在华太师被皇上强行宣布告老还乡, 宁王自然要抓紧时间将朝廷的势力重新洗牌。能拉拢的就尽量拉拢,拉拢不了的打压剔除,对中立派潜移默化。
宁王知道自己的女儿的心性和见识并非普通闺秀可比,做事并不避讳她。见她有兴趣读书,甚至还允许她借用自己的书房,要知道那里可是一向装着机密要事。
宁王有时遇到困难的事,和幕僚们商量出的结果不尽满意的时候,会问问女儿的意见。而朱娉婷从来都不叫他失望,给出的方案往往要比他信任的那些同盟幕僚们要好得多。宁王彻底不会小看自己女儿了,有不决之事,时常与她商量,而且又不用考虑忠心与背叛的问题,可以说是十分倚重。
朱娉婷也趁此机会向宁王潜移默化了许多制胜的关键,比如绝对不能操之过急,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暴露出意图。当今皇上既然昏庸无能,就应该让他自曝其短,让朝臣还有民众一点一点对他失去信心,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宁王自然要守好自己贤王的形象。她能帮宁王查缺补漏,或者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加以提醒,这些,宁王的手下们迫于主从关系是
绝对不会僭越的。
她也想好了,既然宁王绝对不会放弃取皇上而代之,那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宁王更加庆幸没有把娉婷嫁到国外去,有女儿暗中辅助,他可以受益良多。
科考结束不久后,考官们批阅了考卷,到了该放榜的时候,放榜前一天的晚上,按照惯例南北的士子们都会聚集到京城最有名的两家酒楼,博伦楼和望江楼,等待天亮之前出五魁,就是本界科考的前五名。五魁会在放榜之前就先出来,这是多年的惯例了。
抢魁人在贡院门外抢到了五魁的名单之后,会飞奔到酒楼去报喜,高中之人给报喜人的打赏往往十分丰厚,惹得不少青壮年都加入到抢魁的行列,毕竟只要抢到其中的一个,就能发一笔小财。抢魁也成了每界科举的特色,这天的晚上都会特别热闹。
在万千世子的等待之下,五魁名次终于要揭晓,周文斌四人也来到博伦楼等消息。答案的揭晓是从第五名开始往前,抢魁人在贡院那里抢到藏着名字的小竹筒之后,马不停蹄的送到或南或北两个地方。
士子们聚在一起,一般都是附庸风雅,或者是谈论时政或者是吟诗品茗,可是等待名次揭晓的时候,其实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做别的,什么美酒佳肴都评不出味道,身子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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