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斌走近说:“参见郡主。”躬身行礼。
朱娉婷打断道:“这里又没别人,何必在意这些虚礼,周兄,又不把我当朋友了,请坐。”
周文斌听到了她熟悉的语调,仍然和两人称兄道弟是一样,丝毫没有因为换了环境换了身份有什么变化。他本来有些拘谨也放松下来,如常道:“怎么会呢?这次若不是得郡主相助,我周文斌已经人头落地,如此大的恩惠我真不知道要何以为报。”
朱娉婷说:“只是亮一亮身份就能够为你争取时间,证明清白,你也看到了,这于我来讲并非难事。所以不必耿耿于怀,何况,你根本是无辜的,我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含冤受刑。”
周文斌说:“无论这对你来讲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周文斌的感激都不会减少半分,我希望能有机会报答救命之恩,若是周文斌有任何用武之地,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这一次与成为朱子健门人时的心情完全不一样,对朱子健他只是利用他对付六艺会馆,而达到挑战苏州三宝的目的,而对郡主他完全是诚心诚意希望日后能够为她效力,分忧解劳。
朱娉婷却摇摇头,周文斌说:“郡主觉得我不合适?”也对,他一个大男人,而郡主是个女孩子,不是野心勃勃企图建功立业的朱子健。这样说确实有些不合适,他刚要解释,“我的意思是……”
朱娉婷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不必了。你好不容易挣脱了复仇的枷锁,现在天高地广,没什么能够再束缚你,不必给自己压力,做你想做的事。”
周文斌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如果能留在她身边,就算为她做牛做马,使她高兴,就是他很想做的事。
朱娉婷拿起手边的一个东西,递给他,“看看这个。”
周文斌下意识的接过来,“这是什么?”
朱娉婷说:“你不是想去考科举吗?这是周老师的举荐书,之前的那一份已经被烧掉了,这是他病好之后又写的。不久就是恩科了,你要好好准备,到那个时候相信你的手已经复原。我已经跟华大夫说好了,以后就由他来针灸,为你治疗复建。”
周文斌问:“你要回去了?”
“是啊,之前与父亲说好的。”
周文斌说:“那我们就京城见。”
周文斌被唐广德收为义子之后住在唐家,他大难不死回来之后,唐伯虎他们就找华大夫给他检查过右手。华大夫帮周文斌拆了夹板检查过他手的恢复情况之后,不由得大为惊讶,认为他这手接的十分及时,救治的工作就算是他亲自做也不会做得更好了,只要继续施针一段时间,会和之前没有受伤时的一样,灵活度也不会受到影响。要知道周文斌的断手之前不只是折了骨头,就连筋脉也伤了,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可以说是奇迹了,他一下子就猜中是郡主帮他治的。
周文斌被说中丝毫没有反驳,而众人这下更觉得,周文斌和郡主果然交情匪浅,连手伤都是郡主帮他亲自治的。
上一次文徵明科举考试的时候,因为阴差阳错误了船期,竟然就错过了科举,所以这一次他们借鉴文徵明上次的教训,决定早早的就到京城去,赶早不赶晚,绝对不能因为在路上出发晚了,再导致耽误考试,到了京城之后再复习也是一样的,再说三大才子自负文韬武略,满腹的锦绣文章,让他们直接去考都不会打怵,何况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这次他们四个人纷纷开始准备上京的行囊之后,华大夫也说会一同上京,因为上京城路上的这段时间,周文斌的针灸不能落下,这一路治完就能好了。
唐伯虎奇怪道:“你之前不是说长乐坊有很多事离不开你,怎么这次又痛快的同意跟我们一起上京城了?”
华大夫说:“凭你们几个的面子当然不行,郡主亲自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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