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罪魁祸首终于绳之以法, 得到了应有的处罚。他们终于有面目来向老师交代, 唐伯虎在病床前伤感地说道:“周老师难道就要这样无知无觉的过一辈子?”
华大夫说:“惟今之计, 只有用针灸治法, 通过刺激身体各处穴道,慢慢激发身体潜能, 至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敢保证。”
朱娉婷说:“还可以让他熟悉的人时常在耳边跟他说话, 呼唤他醒过来,通过声光等等刺激,或许可以让他逐渐感应到外界。”
华大夫沉吟道:“可行。”
华大夫一向很有医德,不会说起病人隐私, 所以文徵明等人并未从他那里得知她的真实性别,反倒因为医术交流, 对这位小友很有好感。年轻人能有这份见识, 已经十分难得了, 他现在还想拐她给自己做徒弟。
朱娉婷看像三子:“你们还在这干什么?”
唐伯虎理所当然的说:“我们在关心老师啊,等华大夫施完针, 我们就轮流跟老师说话。”
朱娉婷说道:“现在这里还用不着你们,别围在这儿影响华大夫施针,你们若是闲得慌, 失火的那几间房还一片狼藉, 没有收拾出来。”
祝枝山不太痛快地说:“我们好歹是你学长,竟然发配我们去做打扫的工作,尊长爱幼知不知道?”
朱娉婷说:“因为我是这里的助教, 周馆主没清醒的时候,由我来代理整个六艺会馆的杂务,你们不是自诩是六艺人,在会馆里那就没有例外要受支配。”
祝枝山这下有些惊讶了:“这是谁规定的?”
朱娉婷说:“不信你可以去问财监和学政。”整个六艺会馆若是能有一个管理人才,也不会落到了被资金断流拖的几乎要开不起倒闭的地步,听说她愿意出面继续管着这摊杂事,财经和学政都举双手赞成。
朱娉婷皱着眉头说:“你们到底帮不帮忙?不帮忙的话,探视时间结束了,不要在这碍手碍脚,六艺会馆不欢迎无用之人。”
祝枝山说:“唉,真是怕了你了,做苦工就做苦工,老师的房间都给烧了,我们帮老师整理房间,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收拾出来。”
文徵明说:“学生们都在照常上课,确实不适合来做这些清理的工作,刚好我们几个有空,就让我们来做。”人人都有事做,他们几个游手好闲,不帮忙要惹人厌了。
朱娉婷带他们去拿工具,路上见唐伯虎有些沉默:“对了,婚礼后来怎么样了?唐公子抱得美人归,而且还是尽享齐人之福,真是让人羡慕啊。”
祝枝山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唐伯虎失落地说:“不瞒你说,那天等我回去之后,发现秋月不见了,她只留下了一封信给我。”信上面写着秋月生性刚烈,不愿与人共事一夫,愿隐退成全他和晓莲。
若说唐伯虎对秋月有三分认真是他心甘情愿要娶的,那么对祝晓莲完全就是别人塞给他的。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根本就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相爱的感觉。秋月这样一走了之,本来的三分也变成了七分,求而不得的总是最好的,所以最近他都很难打起精神来。
朱娉婷心想,秋月如果还不走再等他们回去逼她喝下第三碗酒,那可真的就是自断生路,天人永隔了,走得好!朱娉婷说:“哦?秋月留书出走了,看来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那唐公子也没有吃亏,还有个晓莲啊,你怎么还是这副不知足的样子?”
祝枝山吐槽:“还说呢,伯虎,我是真的搞不懂你,秋月留书出走了,你就要把婚事搁置起来,我知道最近书院出了事,又进京赴考在即,那我妹妹嫁你嫁了一半,这是要怎么算,她算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每天都在家折磨我,你让她以后出去要怎么见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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