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不准他留在苏州,这样还能亲眼看着他离开,以免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再留下来。
朱子健早就习惯了朱娉婷的刁蛮任性,向来都对他不假慈色的。朱娉婷肯送他一程,送他出城,他便从善如流,争取路上相处的时间努力表现:“我已经让人运送了最好的月饼,有双黄的,莲蓉的,都是你喜欢的,还有你最喜欢的阳澄湖大闸蟹,各色品种的菊花也送来几盆供你观赏。对了,客栈掌柜受到我的吩咐,应该没敢怠慢你?”
朱娉婷说:“何止不敢怠慢,现在那一层除了我,他都不敢收别的客人,你让人家损失那么多,要把银子补上?我可没钱包下客栈。”她身上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
朱子健似乎对她的说法觉得很好笑:“你带着有宁王府的印鉴,想取多少钱都行,何况是包下一个小小的客栈,不过这点小事哪用得着你操心呢,我早就安排好了。”
朱娉婷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宁王若真的是已经富可敌国,又何必到处去找那什么藏宝图呢,她来之后,还没有拿印取过钱,奢侈享乐的生活人人羡慕,不过还不如把钱花到有用的地方去,想到日后的处境,简直如刀架颈,她就什么享乐的心思都没有了。
朱子健他们是骑马来的,为了配合朱娉婷的步伐,这时牵着马再慢慢走。两人走在一起的画面被文徵明看到,他自言自语道:“朱子健?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这儿?朱庭和他认识,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文徵明悄悄跟了上去,离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到朱子健常常露出笑容,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到了城外三里处有个亭子,朱子健意犹未尽地说:“虽然很不想就此分别,不过郡主你该回去了,不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城,还是要送你回去,送到天黑也走不成。”
朱娉婷根本不想跟他上演互相相送的桥段,不由得眯起眼睛,刚要发作。
朱子健也知道见好就收,朱娉婷今天已经是难得的有耐心,竟然还会送他出城,就算目的是赶他走,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那就让侍女陪你回去,我这就走了,不久之后我们在京城再见。”
朱娉婷不耐烦地说:“你快走,我在这休息一会儿。”
等到朱子健一行人走了之后,朱娉婷说道:“跟了我一路了,还不出来!”
文徵明从旁边的草丛走了出来,有点尴尬:“你知道我在后面跟着?”想到他跟来的目的,又理直气壮了:“你和朱子健到底有什么阴谋?”
朱娉婷:“你在胡说什么?”
文徵明说:“你还想狡辩,周文斌不是好人,朱子健更加不是好人,你和他们都认识,要说你进入六艺会馆没有阴谋谁相信,你是不是想做出什么事情陷害六艺会馆,要把我们六艺的名声搞臭?”文徵明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
朱娉婷则是被他的脑洞大开打败了:“文徵明,我看你不应该写什么书法,凭你的想象力,出话本故事一定比现在的名声大。”
她起身要离开,文徵明却张开双臂拦着不让,“不能走,你还没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安安气道:“喂,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公子好言相向,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朱娉婷说:“没有阴谋,我没想过要对六艺会馆不利,就算有,也不会算计到你头上,因为在我看来你毫无价值,所以你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
文徵明说:“不行,口说无凭。”
朱娉婷没想到他这么难缠,说:“那你想怎么样,再找我去见官,以什么名义?”
文徵明说:“总之今天我若是不查出你有什么奸计,你就别想离开。”
安安忠心护主:“喂,你别动手动脚的,离我家公子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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