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健就算再不愿意把朱娉婷留下,也得先回去向宁王复命了。
朱娉婷每天去六艺会馆上课,下了学之后就去周文斌的画摊上等他用左手给自己画一幅画,有时是画像,有时是周文斌的即兴画作,有时会选一幅他早已画好的作品。而且每次都要坚持付账,周文斌总想不收,看到她留下了一锭银子,说:“用不了这么多,而且,我说过,你帮我接好了手,对我恩同再造,我怎么会收你的钱,我的画让你随便挑。”
朱娉婷放下正在欣赏的画:“你以为我是在可怜你吗,每日来买画就为了变相的给你送银子?”
周文斌迟疑道:“……难道不是吗?”对了,不只送银子,还有换药。
她说:“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投资,等你成了一代名家,这些画的价值又何止会涨百倍千倍。我只用这么少的银子,就能投资到未来一笔可观的财产,我为什么不这么做?”
周文斌说:“你真的认为我日后会成为画坛名家?”
朱娉婷说:“你之前自己也是这么有信心的,难道经历了一次失败,就把信心都抛诸脑后了,一次的失败就打垮你了吗?”
周文斌经过她的细心调理换药,手已经在渐渐恢复,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右手在复原,就算打着石膏,几个月不能动,自然再没有自暴自弃的想法。他从一无所有到学艺有成都是靠自己一点一点磨出来的。如今最差也只不过是从头开始,还有什么怕失去的呢?何况现在还多了个人这么相信他。
他说:“那倒没有,只不过我对自己的信心,似乎没有你那么坚定。”他对朱娉婷有说不出的感激,又不止是感激。在他身败名裂,几乎如同过街老鼠的时候,唯有她还能对他不离不弃,把他从深渊中拉上来,给他带来复原希望,周文斌知道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人了。甚至只要她有需要,她就能获得他的全力相助。
当然朱娉婷如此对待周文斌,除了刚到这里的时候二人就认识,周文斌对她照顾有加之外,也是因为她很看好周文斌的能力。别说比起三子,就是比起宁王倚重的朱子健也要强的多。
日后宁王如果有周文斌帮他,也许他的处境会好一些。当然这只是她的一点小心思,现在还没到把周文斌介绍到宁王面前的时候,若是他不能自己在科举上出人头地,宁王也不会相信他有真本事。她也并非非要把周文斌拖下混水,一切都要依据行势做出判断,连她自己都还未打算好要何去何从,要知道造反的路太艰难,阻碍很多,而宁王又不会因为她的劝阻就打消这个念头。
周文斌并不知道朱娉婷的身份,他那天去过客栈之后,也提防着朱子健去找朱娉婷的麻烦,既然她现在每天都有来到他的画摊上,周文斌每日都能见到她,就知道她那边没什么事儿。
周文斌的确是不受人恩惠,不过那也要分人,如果给他恩惠的是朱娉婷,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六艺会馆的课程对朱娉婷来讲并不难,周臣也很高兴,发现她如他所料是品学兼优,即便之前没有到会馆系统学过,家里的老师也教了不少了,相信假以时日,他也有高中的机会。
朱娉婷来这儿又不是为了学四书五经去考科举,而是为了收集六艺会馆的情况,三年一度的科举有也有很多师兄去考,六艺每年的录取率都不错,几乎每年都有人上榜,有时人才济济的时候甚至能达到两榜进士的十之一二。
要知道天下有无数间学馆私塾,去考科举的举子也犹如恒河沙数,多如过江之鲫。而江南这六艺会馆能独占十之一二,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成就。产量如此之高,怪不得连宁王都对这里感兴趣。如果得到了六艺会馆,而且仍然能以这个势头保持下去的话,就是说在未来十几年或几十年之后,朝廷十个官员中就会有一两个出身于六艺会馆,而且官员之间的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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