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过起了睡了吃吃了睡的养猪生活,每天最大的运动就是看着初五学爬行,老母亲在旁边高喊666。
初五很争气,第一天会爬之后,不过三五天功夫就爬得飞快。一不留神就钻进桌子底椅子底下去。
叶斐然把月嫂和丫鬟们都安排上,也才堪堪够凑个轮班人手。
不过,等老父亲在书房里处理完公务之后,腾出精力来专心对付小崽子时,那画风就完全不一样了。
“来呀初五,来玩摆秋千!”
成甯弯腰,勾着初五肋下,摇晃着初五的小脚脚和小手手。初五挺着肚皮吭哧吭哧用力,叶斐然瞧着危险,说:“相公相公,快放下。儿子脸都憋红了。”
成甯放下初五,初五好像一条累坏了的二哈似的,趴在安全毯上喘气,老父亲扬起唇角,眼底难掩得瑟:“不这样怎么把他折腾累?要吊着他让他全身寸劲儿,那劲儿可比爬三圈还累。”
叶斐然:“……”
也就半柱香功夫,初五又支起小身子,满脸期待地看着成甯……
成甯:“……哈?又来?”
叶斐然:“噗——哈哈哈哈哈,不是说寸着劲儿累的嘛。快上啊,爹爹靠你了!”
半天功夫下去,成甯把初五折腾睡了,自个儿晚饭吃了三大碗。
叶斐然瞅着他直乐:“孩儿他爹辛苦了,多吃点。”
“臭小子,训他比当初师父罚我跑山还累。不行,我得想法子练练他,不然长大后还不反了天?”成甯放下筷子,钻进书房里,琢磨怎么个法子坑自家小崽子去了。
那铆足劲的样子,叶斐然看在眼里,乐得合不拢嘴,就连脚踝上的伤感觉也不那么疼了。
……
养了十来天,小年将至,叶斐然的伤也好了大半,可以拄着拐慢慢行走了。
她站在门槛子上,神气十足地指挥杀年猪:“把猪松一点儿,别绑那么紧!猪一紧张,肉就发酸不好吃了!拿几根猪草去安抚一下它,快!”
请来的杀猪匠们,里外里忙活着,还顶了一脑门的汗:怎么堂堂王妃对杀猪比他们还了解……
这日子没发过了都!
用猪草安抚了猪,绑得不松不紧的,趁着二师兄嚼草的当儿,杀猪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猪没命地大叫,嗯,杀猪般的叫声,冒着热气的血大股大股往外冒,落在早就接好的盆子里。
叶斐然乐呵呵地说:“今晚大家吃血肠!泡菜做好了没?”
如今掌管厨房的是谷雨后来的丫鬟,叫芒种。芒种说:“做好了。有辣的,也有不辣的,夫人要哪种?”
叶斐然说:“年轻人才问要哪种,本夫人两种都要!做两种口味的!还要一份另加大骨头和鸡爪的,给宫里送去,再给夏公公送一份去!”
丫环们答应着,她们今天只有打下手的份儿,然而干活也比之前麻利得多,连递个擦汗毛巾都飞快的。
“大家都很开心啊。”成甯抱着初五,乐呵呵地站在旁边。
这男人身上那股高傲冰冷的气势,随着当爹消减不少,渐渐地有了人间烟火气色。
叶斐然从成甯手上接过了初五:“当然了,过年嘛。”
初五从爹爹身上趴到了娘身上,小脑袋顺势歪:“啊呀——咿呀——(舒服)”
轻轻拍着崽子的屁屁,叶斐然说:“哎哟初五,你又变沉了……”
笑着再次从叶斐然身上接过初五,成甯说:“还是我来。”
初五皱着小脸,扭着身子:“咿呀咿呀!(不要!)”
挣扎无用,成甯把他重新趴在自己肩膀上,初五无奈了一会儿,也认命了,继续趴自己老爹的肩膀。成甯一手就轻松托住了初五的小屁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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