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贼人好像也没有料到院子里有人,明显楞了一下。
成甯指着那喊“杀”的黑衣人说:“ 你就是白天那棒棒吧?”
阿二:“??!!”
老苟恼羞成怒,举起刀子:“被他知道了,一个活口不留!!”
成甯活动着筋骨,冷笑:“阿东!”
“哐当”——破窗而出,早就在“天”字第二号房里闲得浑身发痒的薛长东落在最前面,一脸跃跃欲试:“来吧,老子早就闲得很
了!”
院子里打成一片,阿二坐在地上,惊呆了。还是小二把他拽到角落里去:“刀剑无眼,别把你给削了一块走,回头还得我们洗地
板。”
阿二抬起手来,胳膊还在发抖,指着那飞来飞去的俩身影:“他们……是神仙吗?”
店小二牛眼一瞪:“你问我,我问谁去!”
从怀里掏出那插酥烧饼,掰开一半分店小二,阿二边吃边看,啧啧连声。店小二原本嫌那插酥烧饼脏了,后来也跟阿二肩并肩
坐着,边吃边看。
“你看,那个人被踹飞了。”
“哎哟,这人的膝盖中了一刀!”
“危险——躲过去了!”
“唉呀妈呀,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你能不能朝那边说话,饼渣子喷我脸上了!”
“喔,对不起对不起……”
成甯和薛长东轻松打发了这些宵小,那些人见势不妙,发一声喊,抓着绳子就跑了。老苟跑最慢,被成甯抓住了后心,老苟吓
得不行,大声求饶:“大王饶命啊!”
成甯说:“我请你干活,你回头抢劫我。现在还让我饶命?”
卖惨不成,老苟眼珠子一转,回过身膝行到阿二跟前,哀求道:“阿二,一场兄弟,你帮我说句话吧!”
阿二叹道:“我劝过你,你自己不听。好好的卖力气干活,现在天下太平,很快就有好日子过,那些打家劫舍的营生不能干了。
现在走路踢到石头了,该怎么办?”
成甯说:“所以,你刚才是知道他要来抢劫,特意赶回来通知我的?”
阿二不说话。
老苟看着阿二,满脸仇恨,“你出卖我!”
“我才没有!”阿二大声喊,“我只是不想昧自己良心!”
薛长东走上前去,一手刀打晕了老苟,对阿二说:“他这样的人……多不多?”
阿二垂下眼睛,满脸苦涩。倒是店小二苦笑着说话了,“多……多得就跟苍蝇似的,数不过来!特别是在这乱哄哄的世道,吃了
上顿没下顿的,白天是卖力气的棒棒走街串巷,晚上穿上黑衣服拿起刀子铁棍就是入室抢劫的悍匪!穷生凶恶富长良心!”
成甯默默点头,也不多问,回头写了封信,让薛长东带着信和老苟送去衙门。
他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如今做事,店小二和阿二也只管在旁边看着,不敢问。任凭是傻子如今都知道,这男人绝对不
简单……
门打开,一直在房间里的叶斐然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低调雅致的墨蓝色裙子,端庄秀雅,黑发如云。暮色笼罩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上一层暗哑神秘的光芒,宛如传说中山
中神女一般。
院子里发生如此剧烈的打斗,她仍旧淡定如常。
光是那份气场,就非寻常女子可比。
阿二、店小二……以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张大嘴巴合不拢,看着叶斐然走到成甯跟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叶斐然就
走到了阿二跟前。
阿二自惭形秽,低着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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