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兔子飞快地跑过,叶斐然举起手里的连弩,扣下扳机,弩箭射出,把兔子钉在地上。她纵马跑过去,拾起地上的兔子,高高举起,清丽脱俗的脸上笑容灿烂得照花人眼。
骑着马,一路飞奔,叶斐然来到景熙帝跟前,跪下道:“皇上,请允许臣把第一次猎到的猎物献给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熙帝哈哈大笑,极为喜悦:“好啊!古有梁红玉、穆桂英,如今我们大顺朝,也有叶县主了!赏,重赏!”
叶斐然领了赏赐回入队伍中,引起一片艳羡。
“叶县主真是女中豪杰,竟然还会打猎,太厉害了。”
“皇上心情很好,听说昨天柳家那个公子被人寻仇,脱光了吊在他行宫外面,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丢脸丢死人了,我还以为今儿个会天颜暗沉,阴晴不定呢。”
“说不定就是托了叶县主的福气,把皇上哄高兴了。你没见刚皇上脸色还阴沉沉的嘛,看也不看柳嫔。”
“哎,这柳家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啊……”
这些人都在多年官场厮混中,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叶斐然用一只兔子哄得景熙帝转阴为晴,大家伙松了口气之余,也是感激,对叶斐然亲热了好多。
猎完了兔子,一会儿,鹿群就被外围的士兵们从树林里驱赶出来了。它们从树林里跑到空旷的草原上,扬起高高的烟尘,景熙帝抖擞精神,大喊:“儿郎们,猎得最多的勇士,朕重重有赏!上啊!”
男人们大声鼓噪起来,纷纷纵马上前,大展拳脚。
叶斐然勒马回望,忽看远处一条黑线隐隐约约出现,心头一凛,惊道:“不好,有暴雨要来了!”
草原上的秋季,极少有暴雨,然而一下起来,那雨水简直就是龙王爷往地上倒水!
但没有人听她的,周围一片厮杀声,大家都沉浸在猎鹿的惊险刺激中。
正焦急间,林子里又生变故!
“熊!”
“人熊!”
被人类惊扰的熊罴,好像一架战车,从林子里直冲出来,惊起一群又一群飞鸟,人群大声鼓噪,那熊罴越发暴躁,东奔西跑的。一支支羽箭朝它射过去,无奈熊罴皮粗肉厚,竟穿透不进,反而激得它越发发狂来。
景熙帝大喜,从龙辇上站起,拔出宝剑,高声道:“谁能杀死这头熊罴,朕就把皇冠上的明珠赏赐给他!”
话音才落,好几个人眼里冒了火,恨不能一枪一箭射倒那熊罴。
领赏事小,在皇上跟前长脸事大啊!
柳凌炀坐在马背上,拔出了长弓和羽箭,跑在最前。如果在平时,他潇洒的英姿能够换来很多赞赏艳羡,然而今天,那掌声就有些零落。隐隐约约地,还听见有人说:“这就是昨晚被倒吊起来的……”
把柳凌炀那白净脸皮,生生憋成了酱紫色!
另有一人,马蹄声紧随耳后,柳凌炀斜眼看过去,看见是成甯。
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成甯在柳凌炀耳边低笑:“昨晚的韭菜花酱好吃吗?”
韭菜花酱画的乌龟,绿得特别可爱……
明知道昨天暗算自己的人就是成甯,奈何手中没有任何证据,柳凌炀如今看见成甯,就恨得牙齿发痒:“成甯,是你!”
成甯笑嘻嘻,眼底里闪着明亮的光,倒是和叶斐然如出一撤!他看着那熊罴:“我只是来猎熊,什么都不知道!”
柳凌炀拧眉:“成大人,你这是非得和我抢?”
成甯说;“熊罴身上又没有刻你柳家的章子!”
柳凌炀说:“很好,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他瞄准了熊罴眼睛,一箭射过去,与此同时,成甯也弯弓搭箭,发射!出乎所有人意料,成甯的箭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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