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吃了一口,成甯道:“这个好。”
他的嘴巴可是很挑的,等闲不入眼。
但就是叶斐然做的每一样吃食,都很合他胃口。
学徒们跑堂们都围拢过来,一人分得一碗,吃得啧啧有声。
越发敬佩得五体投地,余铁柱眉花眼笑,喜得抓耳挠腮的:“这个好。不过今儿个还不能卖,先做了我们店里尝尝味道,合口了
才能上桌款待客人。”
“叶娘子,真是多谢多谢!以后你来口口香,有一次算一次,都不收钱!”
叶斐然笑着说:“那可不成,白吃白喝不是我风格。该收饭钱还是收的。这方子可是你一百两银子买的。”
余铁柱见她笑眉笑眼的,然而态度坚决,知道不是客气,越发引为奇人,深感敬重。一叠连声的喊:“羊蛋子!阿牛!给我掌起
大灶来,我要整治一桌好菜好饭,谢过叶娘子!”
徒儿们吃饱了羊杂汤,个个红光满面的,一叠连声响应着。
门外响起马儿嘶鸣的声音,大批人马涌进来,有人满口叫嚷着:“我看到大人的马车了!”
“在这里!”
薛长东领着几名士兵,披甲鲜亮的,一拥而入,把个“口口香”的狭窄店堂挤个水泄不通!上到余铁柱,下到食客们,有一个算
一个全愣住了!
“跨刷”单膝下跪行礼,薛长东大声道:“大人!夫人!宴会马上要开始了,请立刻回宫!”
“回宫?”
“王、王城里出来的人吗?”
店里上上下下吓坏了,特别是余铁柱,看着叶斐然和成甯上了车,整个人都不好了。追着出去问:“两、两位大人!小人有眼不
识金镶玉,还枉言说请大人吃饭……小的该死啊!”
刚才他可正儿八经的跟叶斐然和成甯平辈论交的!
成甯长声一笑,叶斐然也跟着笑了,他们十指紧扣坐在马车上,一个帅气高贵,一个优雅端庄,非常养眼般配。
眉眼弯弯,笑容潋滟,叶斐然柔声说:“老板,你请我吃饭,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会该死呢?好好做生意,红红火火过日子噢。
”
余铁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啊,这是住在王城里的人会说的话吗?
若氏人有一些地方还有奴隶,王城里的人,哪怕是阿猫阿狗,都不把外面的百姓当人看。打骂是常事,一看不顺眼,还会杀了
。可是这两位却如此平易近人!
他呆呆地站在店门口,机械化地摆动双手跟成甯夫妇告别,当马车走动,看到“大顺”的小旗在面前一晃而过时,余铁柱才回过
神来:“他们是大顺来的人……”
“大顺的官儿……和我们这边的,似乎不一样……”
“如果我们若氏的汗王和贵族能够像这对夫妇一般,不对,有他们三成,下次别说给律靖山开城门了,我拼死也要守着咱们的城
池。”
“嗨,你可快闭嘴吧!活腻了啊?”
马车里,叶斐然数着碎银子,成甯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吐槽:“家里没有银子了啊?真是小财迷!”
“那怎么一样,多久没有挣这种鸡零狗碎小银子了,拿在手里就是舒服。”叶斐然笑得特别满足。
成甯说:“你倒是大方,那面肺的方子,如果在京城大馆子里做起来,是妥妥的日进斗金。你却三文不值两文的卖给了那汉子。
日行一善?”
说的平静,叶斐然听出他话里探究的意思,倒是不必相瞒,她说:“坦白说罢。因为离了这地方的滩羊,别的羊肺做不成面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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