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副画,叹了口气,说:“这是先帝的手迹啊!”
保养极好的手指,在画面发旧的绢纸上游弋着,抚摸着。
“你看,这是年轻时的哀家,这是还是小孩儿的皇上。”
柳贵妃眼神迷离地看着那画,嘴里啧啧赞叹:“真好,真好看。”
“今儿个的生日礼物,就数这幅画最合哀家心意。”太后喜悦地抬起头来,看着叶斐然,滋味很复杂,“偏偏是你送的,这算不算
是天意?”
叶斐然匍匐在地上:“太后,妾身所做一切,不过纯出本心罢了。”
这话,太后信了。
她对叶斐然的印象改变了。
真诚的人,无论做错也好,做对也好,总无法过于苛责的。
太后看着叶斐然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你啊……让哀家说你什么才好。行了,哀家知道你一片心意了。回头好好学学规矩,下
次进宫,不许今天这样了。”
叶斐然大声说:“谢太后疼爱妾身。妾身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千岁!”
皇后不失时机地说:“太后,得好好赏赐叶恭人了。”
柳贵妃挑眉:“为什么?”
皇后说:“因为叶恭人出身贫苦,这几句话分量大不一样的,能压得住!”
太后一想,果然如此,又欢喜了一些。
这时,夏刚从前面来,说:“皇上得知叶郡君夫妇寻觅到先皇手书,让太后娘娘开心,十分欢喜,命赐席面一席,予叶郡君!并
白银一万两,黄金五百两!让郡君好好改善生活,回头孝敬父母!”
景熙帝给面子自己,太后面上又光,更加欢喜了,笑道:“我还没赏赐,倒让皇帝抢了先。行吧,叶恭人,你想要什么赏赐,跟
哀家说?哀家就不信比不过皇帝了。”
叶斐然耿直道:“妾身别的都寻常,只想要银子,还有好吃的!”
太后感到新奇:“哦?就这么点东西?”
讲真,在太后面前,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金子银子。别的妃嫔或者诰命,想要讨封的,想要地位的,想要地盘的……哪样不比
真金白银来得要值钱十倍百倍?
叶斐然不带犹豫的,说:“没错。因妾身家贫,负担重。没有条件讲那些虚的,先把吃和穿的问题解决了,比什么都强。”
皇太后听得入神,连连点头:“有道理。”
皇后帮着说:“叶恭人是孝顺的。家里也难,从平头百姓走到如今这一步,付出一定很多。”
“还好。我一路遇到的都是贵人啊!”叶斐然弯弯眼睛,笑容灿烂。
她笑起来的魅力可真不是盖的,眼睛弯成月牙,雪白的贝齿整整齐齐的,就像一颗温暖的太阳,一层层地把属于自己的温暖感
染给每一个看到她的人。
就连柳贵妃,看见那张笑靥,也不禁心里打了个突,那股烦恶厌恶的心情消减了八成。她摇了摇头,把那种感情驱赶出去,站
起身道:“臣妾去洗个手。”
……
柳贵妃走开了,上好了茅房,窗棂上停了一只灰雀。
“……”看了灰雀腿上绑的东西,柳贵妃放走了那雀儿,把信扯碎丢进茅坑内,眼神一阵乱闪。
走出茅房,“柔儿。”
柔儿上前,“在。”
柳贵妃脸黑沉沉的:“李寡妇被赶出去了,太子做的。”
柔儿低了头,大气不敢喘。
柳贵妃说:“哼,看来只好让叶紫然出来了。”
“但,她尚未对我们死心塌地。”柔儿想起那个阴森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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