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梳洗一下,就过去了。
才坐下,外面忽然走进一个靓妆丽人来,环佩叮咚的,对着叶斐然一声:“夫人。”
叶斐然愣住,一时之间没认出:“请问您是那一房……呃呃,薛长乐?”
薛长乐穿着亮蓝的袄裙,明珠为耳饰,璎珞为结,就像画里走下来的美人儿一般,出现在大家面前。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薛长乐,说不出话来。
马蕴乔在廊下经过,冷不防一眼看到她,瞪大眼睛,脚步死死立在庭院中间,再也挪动不得。
薛长乐羞赧道:“夫人,这是营山坊的万掌柜帮我挑的,刚好花了一百两银子。你觉得满意吗?”
“哇,长乐,原来你打扮起来这么好看!”叶斐然岂止满意,简直是满意的一百倍!
薛长乐不自在地说:“这些裙子太不舒服了,不过我会努力适应的。”
她想起万江珧说自己的话,竟句句在理。
也真奇怪,跟那书生认识不过半天,就像认识了很久似的。说话行事,都合心意。
乃至明明看到了庭院里站着的那个人,也不再怦然心动了。
叶斐然说:“那就好。很晚了,吃饭。”
……
吃完了饭,叶斐然挑了个无人的时候把马夫人的暖玉给薛长乐。薛长乐坚决不要:“我不想再和马家扯上关系,夫人你跟马夫人说,歉意我心领了,东西我不要。”
叶斐然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于是收了起来。
一回头,丑人就推给成甯做了,撒娇:“相公,把这东西回给马知府了,还要别伤和气。相公你聪明,一定可以做到的。”
成甯接过暖玉,“这是小事。但你要怎么谢我?”
眼神弯弯,如月牙,死男人还咬着自己的薄唇,骚得很。
叶斐然心口一热,脱口而出:“肉偿!”
……
月上中天。
该偿的偿了。
抱着聊天。
叶斐然最喜欢这个时刻,肌肤相贴,私房夜话,有一股子亲密劲儿,无人能及。
话题自然扯到薛长乐身上:“长乐今天遇到了一个书生,那人倒是不简单,三言两语加两身衣服,就把她的心结给解开了。”
成甯说:“那是因为心结结得还不深,所以能被外人结。也幸好长乐从小在山野长大,万事不会郁结在心。经过这件事,她可以学到很多。”
“这么说,我倒是开始担心了。”叶斐然说,“本来应该快快乐乐的人,遇到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多不好啊。会不会把她的心思变得复杂了?”
成甯说:“真金不怕火炼,要对长乐有信心。这,也是她师父放她下山历练的初衷。”
叶斐然信口问:“长乐的师门到底在哪儿?”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成甯说,“不过我可以保证,她对我们绝对忠诚。”
既然如此,叶斐然也就不问了。
成甯歇了一会儿,唇又不安分地贴了上来,眼神湿漉漉地,呼吸炽热。
叶斐然红晕上脸,小手甩着酸痛小手:“那个啥,能不能改天再来……”
“你的手指灵活度不够,我要让你锻炼锻炼。”成甯一本正经道,“来,刚才教你的,你试试看。”
叶斐然不服气地撅起小嘴,鼓起腮帮子。
男人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中,万万不敢忤逆的,小手乖巧伸了过去。
刚才冲口而出要肉偿,后来才发现大姨妈还在身上,只得改用别的途径。
如今叶斐然开始后悔,有一双灵活的手是多么重要,不至于把自己胳膊手腕弄酸疼人家成甯还一脸波澜不惊,甚至偷着笑!
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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