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又不服气了,较真起来:“怎么会呢?就是因为她心怀天下,才无暇顾及小情小爱啊!”
大女主戏不都这样嘛!
成甯摇头,无声地咧嘴笑了笑:“此言差矣。如果连身边人都爱护不好,那证明这人自私自利,无情无义,又如何会真心的去大
爱无疆呢?不然的话,圣人又怎么会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呢?”
相公……在教育她?
听起来,好有道理喔!
好像天空中一道雷蛇撕扯破了乌云,岂是茅塞顿开四个字可以形容,叶斐然张大嘴巴,哑口无言,眼中灵光闪动,脑窍里玄门
洞开,那根玄之又玄的文筋一气冲破!
“相公,你说得好有道理哦。”下个话本,她一定好好写……
成甯摸了摸她的头发,“是不是觉得相公很聪明?”
他就差没有在脑门子上戳着“夸我,快夸我”五个大字了,跟外面深沉冷酷的模样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人。
叶斐然不吝啬自己的词汇:“当然!我相公是最最聪明的!”
彩虹屁让成大人十分受用,墨眸眯起,纸唇微勾,笑意洋溢。
“话说回来,这些本子尽管毛病多多,不乏才华。”成甯爱惜地把已经有些残旧的本子放回书柜最上层,“我从不爱这些元人百种
之类的乱弹琴,也觉得有一二可取之处。日后若有机会见到这位‘沙长后生’,一定要交个朋友。”
叶斐然瑟瑟发抖地果紧了自己的小马甲……
嘿嘿干笑着,帮着成甯收拾干净书房。
叶斐然勾着成甯说:“相公,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成甯说:“等我一下。”
他把两方端砚包好,夹在腋下,才走出去。
叶斐然问:“你拿这个端砚干什么,去送礼吗?你平时最不喜欢送礼的……”
“小虞生日快到了。今年我们没有在他身边陪他,我托人送这两方端砚回去。”成甯说,“我听说那孩子最近懈怠了读书,这是一
方刻了戒律的砚台,警告一下他。”
语气不知不觉变严厉,叶斐然吐了吐舌头,说:“别这样严格。到时候我们掐着日子赶回去,当面祝贺,岂不是更好?”
“嗯……”
成甯正要说话,却停住了,因为迎面走来了惊蛰。
惊蛰显然没想到成甯和叶斐然会一起出现在书房西院里,惊讶在脸上一闪而过,低着头,说:“大人,夫人,要吃饭了。”
叶斐然说:“好。你在前面带路。”
成甯和叶斐然肩并肩走,风吹动竹子,叶斐然看向那丛竹子,再看看房子里的窗纱,那窗纱也是绿的,新换上不久。她忽然想
起《红楼梦》里面的名场面。就说:“相公,这竹子是绿色的,窗纱也是绿的,糊上不好看。不如换个银红色的窗纱吧?”
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霞影纱”。
成甯说:“我不讲究这些,你做主就行了。”
“那我明儿个给你换。”
成甯说:“说起糊窗纱,我小时候见到过一种名叫‘霞影纱’的料子,轻厚软密,用来糊窗户不是一般的好。我娘和妹妹最喜欢了
。现在因做工费时,倒是渐渐少见了。”
叶斐然的心狂跳起来,充满好久的童年梦想能够实现了那种不真实感,摸了摸心口,好像这样能够让心脏跳得不那么激烈似的
,她说:“我去问问黄妆娘吧。她在京城里认识人多。”
“嗯,二丫费心。”成甯一顿,忽说,“二丫操持家务,辛苦你了。衣服料子还有吗?想吃什么吗?相公陪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