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啊”的一声,“难怪李寡妇的银楼开业,律靖阳没有去。原来在家里撒酒疯?”
她素来对律靖阳没好感,说话也不客气,好在驸马府的门房早就倒戈向雷珂了,完全不介意。
门房翻了个白眼,说:“就是因为李如意不让他去,他想要跟公主殿下进宫,公主又不答允,才闹成这样的。”
叶斐然来了兴致,套话道:“他们是不是闹了矛盾?”
门房忙摆手:“那小的可不知道了!”
作为驸马府的门房,保命意识很强的。
叶斐然没有多问,告辞离开。
就这么耽误了一小会儿,回家就迟了。家里丫环不多,没有人迎接叶斐然。叶斐然不以为忤,自己走向家院子,路上经过灶屋
,炊烟袅袅在烟囱里冒出来,夹杂着谷雨和春分吱吱喳喳的说话声。
叶斐然对薛长乐说:“谷雨那孩子最近开朗多了,真是让人心里暖暖的。”
“那都是您好心。”薛长乐说,“我也最喜欢夫人了。”
被人夸得美滋滋的,叶斐然笑弯了眼睛,冷不防听见一句低声尖锐的话:“凭什么那村妞可以我不可以?死村姑,去死吧!!”
阴森森的话语,恰逢日头西垂光线阴暗,钻入耳中叫人毛骨悚然。
叶斐然一怔,抬眸,和薛长乐视线对上。交换了眼神之后,便即知道对方也听到说话了。
别的人却没有反应,自然是因为叶斐然有空间加持,薛长乐武功高强,耳力远远高于一般人的缘故。
薛长乐背转身,施展轻功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疾奔而去,叶斐然紧紧跟上,一绕二绕的,绕到了成甯读书议事的西院。
这个院子是个独立的空间,进了月洞门是一条鹅卵石小径,直接通往独立单间的书房。
叶斐然跟着薛长乐跑过去,只在书房旁的湘妃竹脚下发现一堆余烬。
薛长乐眉头深锁:“夫人,有人要压胜你!”
“压胜是什么?”叶斐然迷惑。
薛长乐说:“就是要诅咒你,你看,这儿有一角还没有烧完的,黄黄的,分明是符纸。”
所以,她听见的那个“村姑”,那是毫无疑问,毫不客气,区区在下叶斐然了。
看到薛长乐那一脸凝重脸色,叶斐然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压胜,不就是封建迷信……”
身为科学家,她是不信的,话没说完,素来温顺好说话的老好人薛长乐一声断喝:“夫人休要胡说!”
把叶斐然吓得闭了嘴。
“厌胜之术,如果遇到真材实料的,事情可大可小!“薛长乐一跺脚,从发髻后面拔出她自己的金铃发簪,“这件事暂时不宜惊动
大人,我们找哥哥商量!”
薛长乐的金铃,和薛长东的共振。
很快,薛长东就从外面赶回来了,一见面,薛长乐就一长一短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薛长东说了。最后道:“哥哥,这个人的声
音我听见了,是个女人。你精通查案,来寻摸一下有什么蛛丝马迹,让我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揪出来!”
一边说,一边捏得拳头咯嘣咯嘣炒豆子似的响。
叶斐然捏一把汗,说:“长乐,你别冲动。”
在她的观念里,是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玩意儿的。
但,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害她,那就另当别论了。
扎个纸人烧个纸钱什么事小,万一某天这纸人扎自己身上呢?
薛长东说:“交给我吧。我们都别声张。”
三人于是达成默契,薛长乐和薛长东去处理竹子根的东西,叶斐然左右无事,进了成甯书房。
这个地方她很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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