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珂一怔:;走了?
;驸马爷。叶斐然狡黠地眨眨眼睛。
果然,二女一回头,看到律靖阳披着紫色披风的高大背影,正匆匆离开花园。雷珂收回眼光,淡漠道:;他老是这样,没事就在我面前晃。我打招呼又不理我,无聊得很。
叶斐然:;……
难道,律靖阳犯贱如斯,竟开始在雷珂面前刷存在感?
这也太好玩了吧!
她说:;那你怎么办?
;凉拌。雷珂学着叶斐然的惯用词,;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责任,又不能和离。只要大节不失,我不会因为他惊扰了我治罪的。
叶斐然:;……哈?治罪?
雷珂漠不关心律靖阳,看到水车卡住了,指着那边说:;二丫,快看看,水车怎么不动了?
叶斐然瞄了一眼道:;哦,水草卡住了。让小厮及时清理就行。
雷珂于是折腾小厮们去了,叶斐然看了不远处走廊下徘徊不去的背影,暗暗眯了眯眼睛。
深深呼了口气,这才叫风水轮流转,夏天喝雪水,点滴在心头啊!!
玩到酉时,叶斐然告辞离开。
也不知道律靖阳如何纠缠雷珂去,另一边,叶斐然前脚走出来,后脚遇到气喘吁吁赶来找她的薛长东:;夫人!你来得正好!大人正在应天府前面,跟人起争执呢!吵得面红耳赤的,您快跟我去劝劝吧!
应天府门口一向热闹的,不是说惹官非的人多,而是不知怎的,附近老百姓都相信衙门门口俩石头狮子能够驱邪旺市,愿意聚在这一头来聚聚、做点儿小生意。
所以这儿贩夫走卒,什么都有,吵吵嚷嚷。叶斐然跟着薛长东绕过了衙门口的大鼓,还好没看到她担心的那种,成甯跟某人撕扯一块儿,小混混街头打架的画面。
守门的两名衙役一左一右站着,左边的一个冲薛长东挤眉弄眼的,薛长东说:;我家大人呢?
;呐——那衙役瞧着也是个面善的,叶斐然示意薛长东给了俩衙役赏钱,他们态度就更和气了,;进去吧。大人和柳公子已经去好一会儿了。
柳公子?
一张病弱白瘦美的面孔跃入叶斐然脑海,柳凌炀?
成甯啥时候又跟这人扯上关系了?
薛长东有点儿发愁:;这是闹进了府尹那儿去了,怕是事情更难办。
叶斐然说:;相公素来不爱主动生事的,嗯,一定是柳凌炀惹事。是姓柳的不对。
她甚至没有问薛长东知不知道事情始末,薛长东好一阵无语。
夫人,您老人家也太护短了。
叶斐然提着裙摆,大步流星垮进了应天府大院,直奔府尹那儿去。
她是郡君,夫君又是负伤勇抓飞天鼠的大功臣,加上各种各样的特殊身份加持,通衙门上下无人敢阻拦叶斐然,一路畅通无阻跑到后花厅里去,逮住穿着常服正在练毛笔字的府尹。
府尹被吓一跳:;叶郡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府尹大人!叶斐然匆匆忙忙福一福身,;我相公呢?
府尹一头雾水:;成大人?没见人啊!
叶斐然傻眼了:;诶?我相公和柳公子,说是吵吵嚷嚷着来衙门了呀!
府尹比她更懵:;还有柳公子的份儿?
一路跟过来的薛长东,就差没用轻功了,几个疾步冲过来,急得涨红脸:;夫人,您误会啦!他们在师爷的房间里呢!
;啊?叶斐然和府尹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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