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洋洋地说:“本来就没打算管。所以我自娱自乐,自己给自己寻乐子,是谁来扫兴?”
律靖阳怒道:“你!”
控制一下,说:“你这么说,是存心给咱们找不痛快。”
“咱们?”雷珂嘲讽地重复,“谁跟你是咱们?真重视我的人,不会让我哭晕在路边,自己闭门不出。更不会在我尚在宫里养伤的
时候,来找我提那种自寻死路的要求。不好意思,你想多了,驸马爷,咱们是夫妻,但咱们不是咱们。”
律靖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雷珂吗?
他合拢嘴巴,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哑声说:“珂儿,别闹了。你越是这样闹,我越生气的……”
“你生气,与我何干?”雷珂淡漠地说着,心里对这个男人厌烦至极,她转过身,从桌子另一边绕了过去,竟连在律靖阳跟前经
过都不愿意。
一边走,一边兴致缺缺地说:“茜贝,收拾东西。 今儿个真扫兴,不玩了!水晶杯的事儿,记得给我弄好。”
茜贝为难地看了律靖阳一眼,想起叶斐然的叮嘱,终于没有自把自为了,答应着:“是。”
命几个底下人来收拾了残席,茜贝自己跟着雷珂伺候去了。
律靖阳被当成木头,摆在花厅中。
一直到丫环们收拾东西到一半,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这是被嫌弃了吗?”
……
叶斐然喝多了,怎么回到家里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又暖又软,香喷喷的,在自家被窝上。
好在喝的是葡萄酒,不臭,也没有吐。
也就……日头偏西……
叶斐然起了身,春分进来伺候:“夫人。您醒了。要洗把脸吗?”
春分很明显忍着笑。
叶斐然说:“好。”
春分端来洗脸盆的清水和皂豆,叶斐然用了,感到脸上干巴巴的,说:“这是什么?”
“回夫人,是新买的皂豆。”
叶斐然拧眉:“这么难用的东西,谁买的?”
府里人不多,采买要不是薛长东,要不是薛长乐。这么难用的皂豆,怕是直男薛长东的手笔。
春分又是抿唇一笑:“夫人,是昨天您自个儿从可人坊买回来的。”
叶斐然:“……”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直觉不妙,叶斐然跳起来:“昨天买的东西呢?拿出来我都看看!”
春分答应着去了。
家里一向都是叶斐然说了算,夫人一句话,阖府出动。很快,卧室前的小院子里,就摆了好些盒子箱子。叶斐然头大如斗:“我
买了这么多?”
这回说话的,是自从进府以来沉默许多的谷雨,她说:“夫人,这些都是当日你在可人坊下的单……其中这些皂豆还有口脂条,
都是大盒装。”
叶斐然感到太阳穴开始跳了:“大盒,是多大一盒?”
谷雨如数家珍:“皂豆一盒一两,一大盒二十四小盒。口脂条一大盒五十根。”
叶斐然太阳穴不跳了,鼓起老高,青筋暴突:“口脂条是什么颜色的?”
谷雨弯腰拿起一个编织精美的竹编盒子,从中取出一根同样制作精美的竹管口脂条,打开给叶斐然看——“颜色是很好看的,
凤仙花的颜色呢!”
叶斐然颓然坐下,喃喃道:“这东西在梦里的白胡子老公公跟我说过另一个名字……”
没办法解释的事情,就推给白胡子老公公吧。
春分、惊蛰、谷雨、薛长乐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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