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的个头,肉眼可见的矮了一矮。
成甯说:“这里就有常驻的大夫,待我问问就知道。”
他拿着丹药进去了,叶斐然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团团乱转:“怎么办?他发现了!不对啊……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
什么我会心虚?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
心里一阵紧似一阵,一会儿愧疚、一会儿后悔、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衙门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是茜贝。
茜贝看见叶斐然,就喊:“叶郡君,原来您在这儿!哎哟,奴婢可是把京城给转了一圈儿……我们公主有急事要请您进宫一趟…
…”
“这都多早晚了,进宫?”叶斐然看看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吗?”
茜贝还想要说什么,一股杀气倏尔而至,叶斐然朝着杀气散发出来的方向一瞅,成甯黑着脸,从里面大步流星走出来,直奔她
跟前。
她一激灵,大声喊:“相公!四公主有急事请我进宫!”
成甯一怔,在茜贝脸上扫过,茜贝胆怯地缩了缩脖子,“是的……如果两位还有要事的话,奴婢就回去复命……”
话音未落,冰凉的小手握住茜贝戴着玉镯子的胳膊,叶斐然欢快道:“没事没事!公主召见,哪儿能不从呢!走吧,我们赶紧回
去。”
被叶斐然拽着往外走,茜贝不忘扭头对成甯说:“成大人,奴婢尽快把郡君送回府上,请您……放心!”
凭四公主的腰牌一路直奔玉华宫,还没进宫门,就听见雷珂尖叫声:“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雷珂脾气一直都很好的,这般揭斯底里,叶斐然先入为主地认为:肯定是那个惹怒雷珂的人不对。
茜贝愁眉苦脸,在她身边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皇上和娘娘已经知道一点了……公主和驸马爷感情不好……之前驸马爷固
然做得过分,对公主各种怠慢……如今公主却也变了个人似的,半点儿夫妻情分没有了。这好端端的省亲,弄得 两边不愉快
……以后日子怎么过……回去若氏日子是更难熬……”
叶斐然似听非听的,忽然插进一句:“您也觉得公主最近变了个人?”
“可不是,对驸马爷那是爱答不理的。刚开头的时候,奴婢也觉得蛮解气,旁的不说,驸马对公主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僭越
了,茜贝及时收住,勾勾唇角,“反正,金枝玉叶也好,平民百姓也罢,床头打架床尾和是最好的,郡君您觉得呢?”
不知不觉间,茜贝已经把叶斐然当做可以推心置腹的人了,至于叶斐然比她小了十几岁这种事儿,也被彻底忽略掉。
叶斐然说:“是啊。”
如果遇到值得的人,自然床头打架床尾和。
如果遇到不值得的人呢?
老实说,也亏得这是和亲,不能够轻易和离。否则叶斐然早就撺掇着雷珂和离了。朝夕相处的男人心头有个白月光,多难受啊
。
说话间,进了玉华宫。叶斐然前脚迈入宫门,脑后就传来关上宫门的声音,这是铁了心家丑不可外扬的了。
叶斐然深表赞同……
院子里的画面落入眼帘,身材修长的男人,身穿若氏人的白衣,头顶金冠反光,一派桀骜不驯。哪怕他在压抑着自己,那身上
的草原气息是压不住的。叶斐然勾起一抹微笑,扬声道:“驸马爷好,给驸马爷请安。”
律靖阳回过头,目光冷傲,在叶斐然身上扫过。
他沉沉地说:“叶郡君,你来得正好。公主在发脾气,你把她哄好,本驸马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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