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甯一动不动,垂眸,眼睛盯着地面鹅卵石拼出来的考究图案,呆若木鸡地任凭王亭亭发泄。
“成甯!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王亭亭一拳捶在他心口,那处地方有旧患,她没能捶下去。
成甯握住她的手腕。
王亭亭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反而欢喜,期待地看着成甯:“子睿哥哥……”
“亭亭,我的容忍有限度的。”成甯说:“现在我忍够了,告辞。”
他纵身一跃,施展轻功,在花园树顶跃了过去,王亭亭气炸了,热血直冲脑门,弯腰拾起地上鹅卵石,气劲贯腕,那鹅卵石带
着破空之声,朝成甯飞过去。
成甯头也不回,袖子往后一挥,扬起一股风,激飞了石子。
“哎哟——”鹅卵石落下的地方发出一声惨叫,那惨叫的人却是——王璄!
“哥哥!”
“王璄!”
……
经过一段混乱,大夫赶来,把王璄的脑袋包扎好了。
王家夫人来领走了王亭亭,当场禁足一个月。
王璄的脑袋被白纱布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像一只肉馅外露的大包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成甯陪伴着他,“真不好意思,我没
想到你会在那里。噗——”
他很想忍笑,忍不住。
王璄愠道:“你别笑了。今儿个四月二十了。我刚收到邸报,四公主进了京。你老婆抗旨欺君。”
他把一份染了血的邸报狠狠甩成甯怀里。
成甯接过,扫了一眼,淡然道:“这没什么。”
王璄说:“二丫怕得要死,你还没什么?”
成甯说:“把无垢散的事报上去,足够将功抵过。”
王璄无语,程子睿的脑子,真不知道怎么长的,算无遗策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现在还报不了,”王璄懒洋洋道,“他们最大的窝点还没有端掉,在城北的春和堂药店里。本来我今晚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拿住的
,现在我可动不了啦。”
成甯看了看他的脑袋,说:“你找你妹妹算账去。”
王璄说:“这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你就说,春和堂那边怎么弄?”
“交给我办就是了。”成甯说,“虎符呢?”
王璄狐疑地看着他。
成甯挑眉,摊开手掌在他面前,要虎符。
王璄说:“你武功确实很好,但是带队打仗……可以吗?”
成甯说:“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园子里喝花酒。废话少说,等着数人头就是了。”
见他那么有把握,王璄这才放心,把虎符交给了他。
……
当天晚上,成甯带队,宛如天神降临,摧枯拉朽地把春和堂最后一个散布无垢散的窝点捣毁。
“大人!饶命啊!”
曾经不可一世,捏着一小包无垢散就把一家人逼得妻离子散的春和堂掌柜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我这是一时利欲熏心,鬼迷
心窍,我再也不敢啦!”
他面前,铁塔一样的男人,心肠也是如铁坚硬:“开药店本应悬壶济世,救人病痛。而你却贩卖无垢散,诱人上瘾,罪无可恕!
”
刀光滑过,春和堂掌柜颈上人头落在地上。刀子太快,人头竟还会思索说话:“李寡妇,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人头的声音变含糊,没有人听得清楚。
成甯修书一封,直抵京城。
他素来得圣眷,连景熙帝都看重三分。小黑鹰放出去,往京城的方向飞去……而春和堂被血洗,消息经过路边的小乞丐,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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