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西篱的静心调理下,叶斐然身上的毒性全部拔除。
小虞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三夜,成甯也不逼他,也不理他,只是每天三顿饭让立春做了小虞最爱吃的菜,悄悄放在门外。
第一天,饭菜分毫没动。
第二天,饭菜动了。
第三天,饭菜一扫而光。
第四天一早,蕉园众人还沉浸在睡梦中,西院已经响起了小虞的郎朗书声。
叶斐然睡得迷迷糊糊的,梦呓道:“做梦呢……好吵……”
一翻身,一甩手,打中某人胸脯,结实的胸肌反而硌得她手生痛。
成甯也醒了,随手把她捞入怀里:“孩子在念书,多睡一会儿……”
叶斐然醒了大半:“念书?小虞?”
她支起身子,支棱起耳朵:“真的是小虞!”
哎呀妈呀,这念书声,就好像某种标志物,标志着她的生活轨迹又回到正常了!
叶斐然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汗毛,每一根毛孔,都松快起来。一颗心沉沉的坠回肚子里,倒头就睡。
回笼觉睡醒,隔壁空了。
成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床,他的动作好轻,半点没有惊动到她。叶斐然自己倒愧疚了些,大家都在干活儿,只有自己睡懒
觉,那可太不好意思了。
她穿好衣服,走到屋外,院子里一片热火朝天,家里人干活的干活,读书的读书,充满生活气息。
“夫人,”薛长乐说,“大人亲自做了夫人爱吃的肉包子,还在灶上热着呢。夫人要不要现在吃早饭?”
叶斐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点点头:“嗯。”
啃着成甯做的香甜松软大肉包子,叶斐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活过来了。
小虞挨挨蹭蹭走过来,叶斐然早就发现他了,不动声色地说:“过来吧,有什么话要讲?”
“我……我想回去书院里念书了。”小虞低着头,脚尖不安地在地上踢着。
叶斐然说:“嗯,你会这样想很好。但我想先问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和自己的同窗相处?”
小虞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担心他放不平心态……
什么遗老遗少之类,端起架子放不下来,会误入歧途的。
小虞深深吸一口气,大声说:“我就是个普通秀才,准备入闱考乡试。平常心对待就是了!”
叶斐然这才露出笑容:“嗯,你懂这样想就最好了。”
指了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饭,说:“快吃早饭吧。吃完之后,娘送你去镇上。”
小虞原本还担心叶斐然会说教自己一番,没想到继母半句废话都没有,喜出望外地点头:“嗯!”
……
此后一个多月,王家似乎偃旗息鼓,再无音讯。
时间过得很快,迈入了十一月,琼州人们也换上了夹袄,渔船归港,稻米丰收,又是一年好年景。
这时,陈思静做出一个惊人决定。
“成亲?”
叶斐然又惊又喜,高声喊出来。
陈思静脸红红地,别扭道:“你别喊那么大声!办两席席面,算是把南西篱过了明路罢了!不算什么大事!”
“你自己都晓得说是过了明路了,还说不算大事?”
说起来,叶斐然自己也好奇心满满的,嫁人的婚礼她办过,这倒插门的婚礼习俗,不知道又是怎么样的?
陈思静说:“不然呢,南西篱一个大男人,天天不明不白地在店里晃悠。我懒得成天的解释!”
话说得很冷漠,叶斐然多聪明啊,一下子听出陈思静话里还有话。她坏笑着说:“你开始喜欢他了。”
陈思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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